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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看著兒子說道。
“這三份行文表面看起來毫無關聯,其實都和一個人有著乾絲萬縷的聯絡。”
“高羽!”“不等袁冠說完,老爺子便脫口而出。
“三年前南陽王江懷之無故失蹤,若不是老夫據理力爭,只怕連翊羽軍也,被他併入禁府軍了。”
老爺子言到此處,情緒不由得激動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間,提高了不止一個聲調。
“孩兒聽說二十五年前遼東叛亂,也是太傅領兵平叛。”相比父親來說,袁冠的聲調語氣就顯得平和許多。
“哼!平叛?有誰平叛回來,三萬軍隊變成了八萬大軍。”老爺子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不甘。
“當年的遼東叛亂,到底是誰授意的,瞞得了旁人,難道還能瞞得了老夫。只是老夫當時沒能來的及阻止,才讓那老匹夫鑽了空子。”
老爺子雖然性格剛毅,但口出汙言穢語卻是極少的。如今竟在兒子面前口不擇言,足見他和高羽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難容的地步。
這等關係,早已無法調和的地步。
袁冠心裡明白,父親之所以能夠和高羽角力,全是仰賴曾祖的福廕。
高羽雖只官至太傅,並未列土封疆,成為四方王爺之一。
但他的輩份,在如今萊陽皇室之中乃是最高的,當今皇上也得呼他一聲叔父。
袁家雖然入朝拜相,畢竟只是外姓臣子,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皇室一脈的血濃於水。
他曾不止一次的和父親暗示過,當今聖上可能並不像看上去的那般軟弱無能。
旁的不說,單是力排眾議,讓威望功績都不佔優勢的父親,任內閣首輔,權掌中樞,便可窺探一般。
從那一刻開始,袁冠的心中不止一次的閃過一個念頭。
平衡!
這是每個登上權力頂峰的人,都要費盡心力去完成的事。
權力的平衡,關係的平衡,性格的平衡,君子與小人的平衡,官員和百姓的平衡。
朝堂之上,若要長治久安,忠臣和權臣,能臣和庸臣,賢臣和姦臣,總要維持奇妙的平衡。
有一方失衡,權力的天平便會傾斜。
皇權,便會產生裂痕。
高羽和父親,雖都位居高位,人臣之貴以極。也不過是皇帝,用來平衡權力的棋子而已。
用袁家的太祖御賜,來制衡高羽的皇室血統。
用高羽的皇室血統,來牽制袁家的太祖御賜。
可憐,這兩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都自恃聰明絕頂,到頭來也不過只是皇權手裡的堂前燕而已。
書歸正文。
“這三件事,皆是朝中大事,不知父親打算如何應對?”袁冠悄聲的問道。
“為父想聽聽你的想法。”
“以孩兒愚見,幽州和遼東之事,雖大卻不急於一時。湖州水匪為患雖小,卻是眼下萬急。”袁冠認認真真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
“遼東,幽州之事,乃牽一髮動全身之事,短時間之內很難有所作為。而湖州匪患,已致贛江水路成為死渠,如此一來,便是斷了贛商的生路。”
“此還不是要命之處,最要命的是,湖州的糧草,無法運抵京師。一旦朝廷突遇大事,糧草不濟,京師守衛,便形同虛設。”袁冠此番見解,鞭辟入裡,條理清晰。
“嗯,如此遠見卓識,為父欣慰啊。”如此精彩的分析,老爺子自愧不如的稱讚道。
“為父不止一次的想過,湖州公孫家即已介入,為何這水匪之禍愈演愈烈。朝庭每年撥給公孫家護渠銀兩不下百萬,這些個錢去了哪裡,耐人尋味啊。”老爺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今遼東局勢,尚不明朗。為父正在思索委派一人前往遼東,探明真相。若真是匪患猖獗,當由朝廷派兵清剿。倘若有人以平叛為藉口,私自募集軍隊,那老夫就要和他算算當年的賬了。“老爺子這一番話,端的是霸氣十足。
話分兩頭,那邊太傅府上,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府門前。
門口衛士眼見於此,急急忙忙迎了上去,對著車裡的人說道:“尚書大人,老爺已恭候多時,請隨小人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頭戴斗笠,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從車內走出。
彼時已是子時將近,今夜月色暗淡,此人一身如此的裝扮,不走近了細看,真的不認識其是何人。
門口的兩位衛士頭前帶路,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