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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扔在案上說道。
沈傲不敢怠慢,拿起那封書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信中將那日餘家窪之事,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卻唯獨對北齊介入之事,隻字未提。
“義父,此事實在是匪夷所思。”沈傲放下書信,滿臉皆是震驚和茫然。
“確實匪夷所思,但細細想來,卻也是毫無破綻的解釋。同時也證實了,雍涼之地的傳說,並非空穴來風。”
高羽背手踱步,緩緩的坐下,品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如今看來,江湖之中,廟堂之上,老夫的對手還不只一人啊。”
“未知義父,作何打算?”
“本欲派你前往雍涼,但老夫思來想去,你還是留守司州,守好門戶最為要緊。”
高羽一邊說,一邊將散落的棋子一顆顆拾起。沈傲心智清明,怎會讓義父親自動手,立馬伏在地上,一顆顆拾起棋子。
“但雍涼之地畢竟事關重大,老夫還在斟酌派誰前往。”
高羽說話間,沈傲已將棋盤,棋子重新擺好。父子二人,堂前對弈。
二人對弈,不過百手。沈傲敗像已露,整塊棋局,被高羽逼得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此等局勢,已是再無翻盤的可能,只得投子認輸。
“仲元,棋藝有大長進啊。”
高羽盯著那棋盤上黑白二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義父棋藝高明,孩兒自愧不如。”
對弈之技,沈傲對義父從來心悅誠服。
“世事如棋,誰高誰低,不到最後一手,又有誰能夠分辨呢?”
“孩兒受教了。”
“仲元,你要記得,既是棋局,就必有棋子,棋盤,對弈之人,觀弈之人。勝負有時不是那麼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這局棋中你扮演什麼角色。”
“孩兒,願做那對弈之人,執子以博天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說你該扮演什麼角色?”
“義父是讓我做那觀棋之人?”沈傲疑惑的問道。
“凡入局者,必為棋局所迷。只有旁觀之人,才能清楚的看清,棋盤上的每一個劫。”
高羽不愧為官子聖手,棋理之道,果然獨步天下。
“這盤棋,老夫雖失了先機,卻還未到勝負之時。此刻,老夫要做旁觀者,到要看看,誰是那對弈之人。”
高羽那深邃黑暗的眼神,隱隱之間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回去的路上,沈傲放任胯下寶馬,緩步而行。
此刻他的心中,雖任然雜亂如麻,卻已然有了計較。
這局棋,既已請他入局,他便在那棋局之中,做一冷子。即不脫開棋局,又能冷眼旁觀,看盡局勢。
或許,這是破此死局的唯一方法。
夕陽西斜,日將西沉,沈傲方才回到府邸。
他屏退左右,只留他隻身一人,打著燈籠,緩步的往書房後走去。
沈傲這書房,本是他讀書批閱塘報公文之處。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座屋子,除了門邊種了幾株竹子,再也沒有什麼點綴。
卻不知為何,三年之前他卻突然之間大興土木,在書房後又建了一座偏房。
那偏房建的不倫不類,極為破壞整體府邸的佈局。偏房大門緊鎖,平日裡誰也不讓靠近,也不知道這間偏房裡住的是什麼人物。
沈傲恭敬的敲了敲房門,片刻後,一位女子開啟了房門。
“郡主。”沈傲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
“沈大人,這是你的府邸,千萬別如此多禮。”女子趕忙一把扶起了施禮的沈傲。
“此刻到訪,不知沈大人有何要事?”女子為沈傲奉上清茶。
“郡主,深夜來訪自知冒昧,但此事萬急,還請郡主寬宥。”沈傲對那女子再施一禮。
“沈大人言重了,這些年不是你的悉心照料,我今日只怕連性命都難以保全,有何事,請但說無妨。”
“這三年來,在下細細查訪,可以肯定,王爺就在雍涼........”沈傲小聲的說道。
“真的嗎?”女子眼中放光的問道。
“在下可以肯定,可是雍涼之路並不太平。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都對其虎視眈眈,雍涼候章勳獨領一方,儼然已經自立為王。”
“此等環境,郡主若率領南陽死士大舉前往,只恐打草驚蛇。侍衛過少,在下又擔心郡主安危,畢竟朔方古道並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