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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一眾兵卒,齊齊整整的退去。
芷曦也顧不得江漓的情緒,抓起她的手,緊追而去。
少傾,一抹光暈,照耀其中,黑暗的通路終是迎來光明。
她牽著江漓的手,朝著光亮那方,飛奔而去。
片刻後,她們兩人,已然跑出了那錯綜複雜的暗網。舉目望去,此刻竟然已身處空曠的運河岸邊。
這般一馬平川之地,訓練有素的背巍軍,即刻排列巍長蛇陣型。
甲冑鋼刀明明晃晃,陣型佇列齊齊整整,國之長城,名不虛傳。
芷曦眼見如此陣仗,心知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手中長劍一抖,劍指前方,雙目炯炯有神,嚴陣以待。
“此處,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
芷曦定睛看去,只見一人緩步從軍陣之後走出。
但見其身著墨色長衫,身長七尺有餘,左手一柄華麗奇古的唐刀,輕輕捻在手中。步伐輕盈卻穩健,呼吸毫無間隔,不急不緩。
“在下李珪,給兩位見禮了。”那男子說著,便抱拳拱手鞠躬施禮。
“少來這套,竹下樓,如何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這一百年來的清譽,倒叫你們給斷送了。”芷曦怒目而視,絲毫沒有回禮的意思。
“清譽?笑話!生於濁土,何來清譽一說。”李規輕蔑的一笑,冷冷的說道。
“我且問你,三十年前,揚州境內,總有三朝未滿的孩童無故丟失,而竹下樓內用來招待朝廷大員的名菜裡,卻為何多了一道人參湯?”
“當年名動天下歌姬楊環,又為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此間暗道縱橫交錯,又是何人,何時,因何所修?”
李規一連三問,端的是讓芷曦啞口無言,江漓眉頭緊鎖。可她二人細細想來,他所說之事,又無半點虛假。
那孩童一案,曾經震動天下,第一神捕袁萊親自出馬,亦未能勘破。此案至今,懸而未決。
若他所言非虛,其中真相,實在是不敢想象。
“世間哪有非黑即白之事?三大世家,蜚聲天下,難道就真的那麼幹淨嗎?”
李珪此問明擺著意有所指,作為三大世家之一,公孫家的長女,怎能允許旁人的流言蜚語。
“你敢誹謗三大世家?”芷曦長劍直挺,怒目而視。
“誹謗?”李珪冷笑道。
“雍涼馬氏一族,為何消失?”
“揚州裴家,和各大勢力之間勾連不清,暗通款曲。”
“湖州水匪為患,公孫家出面調停,卻為何愈演愈烈?一樁樁,一幕幕,解釋的清嗎?”李珪言語之中,所透露出的不屑和鄙夷,已是溢於言表。
是非善惡,從來難辨。
黑白曲直,豈能概論?
“你口中所言之事,純屬無稽之談。三大家,造福一方,百姓無不愛戴,決不許你來無意誹謗。”
“哼!道貌岸然的虛偽之輩。”
“你既是如此說,不妨來試試公孫家劍法!”芷曦厲聲喝道,手中純鈞,已是擺開架勢。
“哼,當年公孫劍舞名動天下,不知道傳到後輩手裡,還有幾成功力?”言語之間,唐刀召虎,已然出鞘。
“便是隻剩半層功力,我亦不敢辱沒了先祖的名聲。”芷曦擺開架勢,嚴陣以待。
李規手中唐刀,名曰“召虎”,相傳乃是召穆王手中寶刀,流傳至今已有千年。
此刀在唐朝之時,為高祖李淵所得,高祖甚愛之,雖其掃平四海,一統宇內。
高祖退位後,眼見百戰崢嶸的寶刀,傷痕累累,殘破不堪,心下不忍。遂尋名師,柔和五金,重新錘鍊,鑲嵌玉石七塊,方顯今日之貌。
“當”......“當”......“當”,清脆且迅捷的金屬交錯之聲,不絕於耳。
空曠的運河岸邊,一男一女身形如風。身影交錯之間,兩人以招式對拆,激戰正酣。
芷曦手持名劍純鈞,招式沉穩中不失優雅,外顯強悍,內蘊靈動。將那劍招和劍舞巧妙的融合,無愧於世家望族的名氣。
李珪手持名器召虎,劈砍撩斬勇猛兇悍,進退之中揮灑自如,將那大唐的尚武之風,彰顯的淋漓盡致,兵器霸主名不虛傳。
單憑力量而論,唐刀比之長劍猶有過之。兩者相交,其本該有天然的優勢。
可偏偏那公孫家劍法,又以輕巧靈動見長,總能在不知不覺中,便將那強悍的力道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