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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號稱三十萬,浩浩蕩蕩殺奔司州京都而來。
久隨神武皇帝的他,本就身經百戰,于軍中威望極高,封地又是天下水陸樞紐所在。其大軍所到之處,一路凱歌高奏,兵鋒直指京都。
此番動亂,天下震動。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邊境羌族,蠢蠢欲動。
宇文勝兵鋒一路北上,直抵汴水河畔。
兩歲的小皇帝徹底慌了神,急急忙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議對策。
時任兵部尚書的高羽,上表獻計道:以朝廷禁軍,正面對敵。再調撥西陵,禁府兩軍,左右加擊,如此一來,宇文勝首尾不能兼顧,必敗無疑。
那年僅五歲的小皇帝,哪有什麼主意。聽得皇叔如此說,即刻遵照辦理。
此等態勢,他宇文勝並非不曾預見。
起兵之前,他便給西陵王,北齊王做出了約定。
一旦他奪下皇位,他們三人便分治天下,同為皇帝。
而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威信,也低估了姓氏的威力。
皇帝一旨令下,虎賁乘船順長江而下,與叛軍戰於江陵。禁府軍馬踏中原,在豫州與橫掃叛軍。
禁府軍,虎賁軍,當世最強兩大最強戰力的合擊下,任他宇文勝如何奇謀百出,也無濟於事。
僅僅三個月的時光,那聲勢浩大的叛軍,就此灰飛煙滅。
南陽飛衛軍的精銳,十損七八,宇文勝本人也自焚身死。
飛衛軍僅剩的精銳,被朝廷收編至禁軍。剩餘的小部分人馬改為翊羽軍,交由南陽王府掌管。
至此,權勢僅在帝王之下的宇文一族,徹底退出歷史舞臺。
想他二十幾歲投身軍旅,憑藉自身驍勇建功立業,從一小卒一步步往艱難前行。
後來,天命眷顧,神武皇帝娶她妹妹為妻,隨神武皇帝南征北戰,建立不世功業。
天下初定之後,其以建國之功,國戚之尊,位列四大王爺之首,風頭一時無兩。
如今,卻落得如此悽悽惶惶的下場。每每想來,總不免讓人哀之,嘆之。
功名利祿,人皆貪之。
自古功名,難得善終。
此番動亂,雖沒有動搖萊陽皇室的國本,卻開啟了四大王爺之間的明爭暗鬥。
那數年間,四方王爺鬥爭不斷,戰火綿延不絕,比之那亂世之中的爭鬥,猶有過之。
朝廷不惜重兵,這才堪堪平息。
至此以後朝廷內部,精銳損失殆盡,也逐步喪失了,對四大王爺的管控。
如此藩王自立,爭鬥不休,哪裡還有半點大一統國家的姿態?
天下太平,不到十年光景。內部戰亂,綿延不絕。
百姓,何其苦也。
以此事為鑑,朝廷嚴令,四方軍隊若無調令,不許擅離封地,否則以謀逆論處。
雖說這種命令,在四大王爺面前不過兒戲,可誰也不願先做這出頭的椽子。
江漓一口氣,將她瞭解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說出。
“如此看來,南陽局勢,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龍墨軒語氣凝重的說道。
“當年宇文勝兵敗身死,朝廷在高羽的提議下,讓身為侄子的父王,世襲南陽王。”
“看來王爺這個王位,坐的也不舒服啊。”
“是啊,同為王爺,可父王畢竟不姓高。地位比另外三位王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江漓悶悶不樂的說道。
“還有那個,和芷曦姐姐交手的李珪,來歷也非比尋常。”江漓擺弄著空空的茶壺,大嚥著口水說道。
“對了,我還一直奇怪。為什麼那日他見到你,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芷曦遞給江漓一杯茶水,問道。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江漓略一遲疑,隨後說道:“據我所知,他是大唐皇室的末裔。手中那柄唐刀,據說是高祖李淵的佩刀。他也曾在翊羽軍中,擔任都尉,所以我才認得他。”
“只是奇怪,我記得當年,他和父王一起去赴宣王爺的宴請,怎麼會又出現在南陽呢?”
江漓的疑問,此刻沒有人可以回答。
或許當撥雲見日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被那真相震驚。
波濤之下,暗藏洶湧。
局中亂局,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