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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
徐天然抱拳道:“在下乃柳如雲師弟,今天來見師姐最後一面。”
馬文才畏畏縮縮道:“既然是師弟那切不可攔路,今日師姐下葬,不可讓師姐走得不安心。”
徐天然眼眸微動,殺氣盡出,眾人頓時不敢動彈。
徐天然默默走上前去,十步之遙似乎有千萬裡遠。徐天然撫摸棺槨,默默垂淚,半晌,平靜道:“師姐,再讓我看你最後一面。”
徐天然一用力,棺槨被開啟,徐天然看見靜靜躺在裡面的師姐,縱然一直用冰塊冷藏,仍然有了一絲腐敗氣味,徐天然看著那雙極美的眼睛緊閉,此生再也看不見那一雙美眸了。徐天然無聲的眼淚滴在了師姐的衣裳上,送葬隊伍一動不動,姬勝雪泣不成聲,元昊紅著眼睛,柳風雲掩面痛哭。
徐天然喃喃道:“師姐,上一次見面你還穿著鳳冠霞衣,此次見你穿壽衣,你有多大的苦楚要離我們而去,就不能等一等師弟,和師弟說一說。”
徐天然取出梧桐,切了一縷青絲,捧在手中。
天地風雲變幻,彷彿都在哭泣。
柳風雲走到徐天然身前,拍拍他的肩膀,繼續指揮送葬隊伍進山,不能誤了時辰。
相顧無言。
唯有淚千行。
孃親死了,師姐死了。
面朝遠去的送葬隊伍,徐天然重重跪下,久久不起,給師姐送行。
姬勝雪緊緊依靠在徐天然身側,要將他扶起,徐天然卻如泰山一般一動不動。
姬勝雪臉上淚痕斑駁,徐天然全然無聲,姬勝雪知道,愈是沉默的徐天然內心愈是痛苦,她很傷心,傷心師姐離開了自己,傷心徐天然已然千瘡百孔的心裡又增添了一道巨大的傷痕。
元昊紅著眼,帶著哭腔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徐天然幾個跳躍,消失在姬勝雪的視野中。
先生和老白在肉鋪等著問罪而來的青年。
徐天然冷冷道:“能救?”
老白平靜道:“能救,有違天道。”
徐天然直視老白道:“有沒有蹊蹺?”
老白喝了一口酒,“自己去查。”
“我不相信師姐會自殺。”
“靠證據說話。”
“若有人為惡當如何?”
“自有規矩。”
“規矩如何?”
“趕出青山鎮。”
“不夠。”
“青山鎮不能殺人。”
徐天然換了一身青衫,拜別了老白和先生,走到門口,望著天空,輕聲道:“心有不忿。”
先生默然無言,老白安安靜靜喝了一大口酒,酒不能澆愁呀。
月明星稀。
一襲青衫飄然落在柳府內院,柳玄彬在大廳來回踱步,女兒莫名其妙死了,他內心極為後悔當年將女兒嫁到馬家,夫人亦在輕聲抽泣著。
徐天然幾個閃爍便找到了柳風雲的房間,柳風雲看著柳如雲的畫像發呆。
柳風雲被悄無聲息走到跟前的青衫嚇了一跳。旋即,對徐天然作揖行禮,對師姐總是掛在嘴邊的徐天然,他也挺喜歡。
徐天然也不客氣,坐下來,拿出一縷頭髮放在桌上,平靜道:“看出問題沒?”
柳風雲搖搖頭。
徐天然將一縷頭髮一根根分開,結果頭髮絲竟然油膩不堪,不能分開。
柳風雲雖然並不明白,但是知道了徐天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焦急問道:“我不太懂,你發現了什麼?”
徐天然冷靜道:“師姐一生素愛潔淨,往常對我們身上有了汙漬都會斥責,若是師姐真的要自殺,定然會清洗得乾乾淨淨,怎會忍受走的時候頭髮竟然油膩不堪,這不合常理。”
柳風雲臉色大變,怒道:“果然有隱情,我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問題所在,還是徐兄心思細膩,我這就去馬家,讓他們給個說法。”
徐天然面無表情道:“沒有證據,去了也無用,你把師姐這幾年發生的瑣碎事情都跟我說說,有沒有接觸什麼人,都詳細告訴我。”
柳風雲靜靜坐著,顧不了沏茶,說得口乾舌燥,喉嚨冒煙,認認真真將姐姐的所有事情都詳細描述出來,生怕漏了線索。
徐天然心中默默記著,師姐三年的生平,一夜說盡了。
“你說師姐半年前開始神志有些許不清,時常看見虛幻的景緻,你最初何時發現?”
“半年前胡郎中診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