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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向他道謝,卻忽然聽到男人低沉輕淡的聲音——
“不要在無謂的人身上下功夫。”
棠許一頓,沉默下來。
她彷彿能聽見自己胸腔裡的跳動,一下,又一下,極其不平靜的律動。
棠許輕輕搓著衣袖下的手指,一點點將僵冷的手指搓得有了知覺,才轉頭看他,笑著開口:“那誰是有謂的人呢?你嗎?”
她笑得燦爛又俏皮,儘可能用玩笑的口吻說著讓人膽顫心驚的話:“如果我在你身上下功夫呢?”
話一出口,便沒法收回。
燕時予雖然初歸淮市,但這短短時日,但凡接觸他的人對他都是盛讚——
君子端方,溫潤持重。
她卻對這位君子說了句近乎耍流氓的話。
好像越界了,她想。
棠許收回視線,只聞見雪松清冷靜謐的香味。
然而下一刻,她聽到燕時予說——
“那你試試好了。”
那一瞬間,棠許只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她再次轉眸看他。
燕時予烏眸沉沉,眼眸深處雖波瀾不興,卻在她看過來時,坦然迎上她的目光。
她眼神中的驚訝與探究不加掩藏。
燕時予收回視線,唇角似有笑意掠過,聲線磁沉:“玩笑而已,不要介意。”
棠許輕輕咬了咬唇。
說話間,黑色幻影緩緩行駛到兩人面前,司機推門下車,先是衝棠許微笑點頭,隨後才走到車門邊,等待著燕時予上車。
棠許認出他就是上次在“望山”給自己送傘和大衣的那位。
大概由“望山”包間裡點燃那支菸開始,她和燕時予之間,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畢竟一開始,就是她曲意討好。
哪怕只是一支香菸。
可是這絲似有還無的曖昧,早該在知道他身份的那個晚上煙消雲散。
她是已婚人妻,而他,是她丈夫的遠房親戚。
之前那些交集,彼此心知肚明,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就算了。
所謂避嫌。
可是,如果要避嫌,那天晚上在酒店裡,解開她裙子的又是誰?
就在燕時予準備上車之際,棠許出聲喊住了他:“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