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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往前走著,很快就到達了珠環翠繞的前廳,老鴇如嬈一直在前廳侯著。
“哎呦,官爺來了!”身著及胸襦裙的如嬈立馬迎了上來,或許是想早些把他們打發走,好繼續賺錢。
自從瞭解到這個女人的經歷後,林昭的目光便更加仔細。稍微觀察就能看出,她眼裡沒有諂媚勁兒,只是低著頭不讓人看見眼裡黑。
她真是有些糊塗了,竟也開始以貌取人。
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後,她開口道:“媽媽你好,請問能否問你些關於死者的問題?”
如嬈似是有些差異,沒想到眼前的小官竟然如此尊重自己。
“官爺吩咐的,奴家自然不敢不從。只是,奴家一青樓鴇兒,怕是不識得什麼人吶。”
“如果我說你認識呢?”陳墨從袖中拿出一幅畫卷,上面赫然是身著布衣的死者。
如嬈起先並沒有認出畫像上的人,只是在目光觸及他腳上的靴子後面色一變。
他們便知曉,是找對人了。
“奴家並不識得這位,這位……”
不得不說,畫師的技藝實在精巧,尤其是在繪製衣物上頗有建樹。
寥寥幾筆,雖不華麗,卻將破爛的衣衫和精巧的靴子描摹了出來。尤其是最後不知何處尋來的亮黃色料,極為亮眼。
“不要再嘴硬了,說出實話我們還能少讓你受些審訊的苦。有毒的胭脂是否是你所為?”江洪波打斷女人的言語。
他剛才可是特意問過,文蘭姑娘身上的胭脂都是她給的,也就是說死者中的毒極有可能是她所制。
如嬈沉默著,以往諂媚的笑也從臉上褪去。
“你最好老實交代,我們能好好交談的時候你要珍惜機會。”
看著兩個男人接連用威脅的語氣逼供證詞,林昭實在受不了了。
“都給我讓開,”她撥開兩人,走到了如嬈的面前。
面前的女人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即使不說話也顯得氣勢更足些。
“如嬈,或者說陳小姐。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調查出死者的真相。”
林昭果真不適合跟人談判,開門見山的一句話把在場的其他人都搞沉默了。
但如嬈似乎意外的受用。
“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她似乎並不意外自己的名字是他們從何得知的。
“我希望你能給我們講講死者的生平以及你們的關係。”
……又是一陣沉默,就當林昭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如嬈終於開口了。
“也沒什麼可說的,之前的事,文蘭那個丫頭一定告訴你們了吧。”
三人面色變了變,但如嬈卻還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是,我跟他是訂了婚。但是我們最後沒有成婚,因為我被抄家了。
他的家裡人不同意娶我進門,他就想要自己掙得功名娶我。
他一直沒有考上,也漸漸的不來看我了,他說自己要備考,沒那麼多時間。
我知道的,一次次的失敗讓他亂了心神,看見我就看見了自己的失敗。我不怪他,只是為自己悲哀。
憑什麼我的人生就這樣草草結束,一眼就能望到頭。
後來,我在這風雅閣裡掙扎。偶然聽得他的訊息,都是落榜不中的。這好像成為了他的執念,即使家道中落也不挺歇。
是的,他家也落魄了。只是不同於我,他們家早在很久以前就顯頹色。家裡一直盼望著他能為家裡爭取些功名利祿。
我知道,他是有這才能的。當年在聖上面前吟詩一首,被賜予了金靴。只是不知為何,永遠考不上那最高的皇榜。
我前些日子去見過他,看到他的落魄心裡不知是何等滋味,總歸是五味雜陳的。
十幾年沒見,我們都變了樣子,我差點認不出他了。
當時我塗了最香的胭脂,想給他留下最後的好印象,以後我們或許再也不會見面了。回來後我便作了那一首歌,教給文蘭。
胭脂確實是我自制的,但絕對沒有毒。否則塗了胭脂的我也絕對逃不過。這份香料實屬尋常,你在任何一處店鋪內都可以找到。”
交代事情的如嬈稱呼也變成了“我”,好像回到了自己還是小姐的那段時光。
“有毒的胭脂不是你所為?”
江洪波最在意的還是胭脂,畢竟這可是導致死者窒息的一大原因。其實也是他自己唯一插得上嘴的一處。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