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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生?」
「沒事。記得我剛剛提到在酒吧裡見到了幾個怪模怪樣的傢伙嗎,其中一個進到ktv裡來,已經被我控制住了。」
「你打算怎麼做?」
「先問問吧。我想探一下這群傢伙的底。」
岑冬生一邊通話,順勢開啟其中某間廁所的門,將俘虜丟了進去。
「說說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居高臨下地問道,順勢把手機開了公放,讓對面的知真姐能聽見兩人的交流。
光頭男子沒有回答,一雙冷酷無情的混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嘿……」
岑冬生有些稀奇。
正常人這會兒應該都意識到了彼此間懸殊的實力差距,就算這傢伙真的對幕後主使者忠心耿耿,也不至於一句話都不說吧?
是哪個咒禁師勢力培養出來的死士?
「難道說……」
岑冬生皺起眉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伸出手,抓住光頭的腮幫子,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手指稍一用力,直接幫對方把下巴卸下來。
男人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
「舌頭倒是還在,但這是……」
對方的舌頭上同樣有著蝌蚪文的刺青,仔細一看,在口腔深處還有奇怪的灰燼。
像是符紙燒過的紙灰。
而且這個味道——
他皺起眉,放開了手。
牙齒和口腔都有腐爛的跡象,面色是毫無血色的慘白,以及這熟悉的臭味……
難不成,這傢伙其實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岑冬生盯著那雙沒有焦距的暗黃色眼球,測了測光頭男子的脈搏,發現已經不跳了,於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行蹤詭秘的傢伙,原來都是一群活死人。
竟然是「操屍之術」。
是「祝由科」?還是苗族巫術,湘西地區的趕屍匠?又或者……是從印尼那邊來的?
怪不得。他之前就覺得奇怪,這群人身上有很明顯的「咒禁」殘留的氣息,哪怕是他這種並不擅長感知的咒禁師,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們身上的「炁」。
一般的斂息方法並不困難,對咒禁師而言近乎於一種本能。雖然瞞不過那些擅長偵測感知的人,但一點兒都不偽裝又是另一碼事了。
氣息不強,倒是很張揚——當時的岑冬生是這樣想的。
但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這群人不是不收斂,而是無法收斂,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咒禁師,而是連人都算不上的……行屍走肉。
那股殘留的氣息,是他人刻意施展咒禁後留下的痕跡,理由很簡單:屍體有屍氣,若是不封住,恐怕別說咒禁師,連普通人都有可能嗅見這群傢伙身上的那股屍臭,這就是屬於「兩害相較取其輕」了。
「知真姐,這些傢伙好像是受人操縱的活屍。」
「操屍之術嗎……」
知真姐知識淵博,岑冬生那點「先見之明」有大半可能都來自於她未來的整理,自然不需他來介紹。
「嗯。」
要說國內有著操縱死者能力的咒禁,最有名氣的無非是兩種淵源:
一者是茅山術中的祝由科。「祝由」一詞本指古代醫術的流派,謂上古之人治病,不必施針服藥,只要移易精神丶變換氣質即可痊癒,是玄學宗教氣氛頗濃的精神治療法;後來發展成各種玄妙詭異的術法,令人「死而復活」便是其中之一。
祝由術從明代開始脫離了國家醫學教學體系,這份方術醫療的需求便由道教以及民間信仰來承擔,其中以茅山道術最為出名。
另一者則是湘西流傳的趕屍之術,也有人認為與苗族巫術有關。在古代,湘西地區瘴氣較重,流行惡性瘧疾,屢有死者。死者屍體要帶回老家的「落葉歸根」之傳統觀念深重,但由於當地山路崎嶇,難以用車丶擔架等運輸屍體,因此有趕屍這一方式出現。
有著類似風俗習慣的,還有印尼,兩地在歷史上皆有濃烈的巫術氛圍和傳統。
……
「你覺得是哪種情況呢?」
岑冬生拍了幾張照片,打算待會兒給知真姐發過去,同時他回答道:
「就我目前看到的手段,恐怕是二者皆有。」
這行屍的頭上丶身上乃至舌頭上,都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大量刺青,十分詭異。
既然與「操屍之術」有關,據他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