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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上斜斜的插著一柄刀,正是方羽與紅虎戰鬥時遺落的,之後白狐救走方羽時沒帶走的那把刀。
噌愣!刷!
方羽一把將其拔出,抽空一甩,刀身上的水珠便被盡數甩飛。方羽拾起同樣被甩脫得刀鞘,可惜刀鞘終究只是普通的木頭所做,現在已經碎裂不堪。方羽將刀緩緩收起,這玩意可是個寶貝,他可不想把這個好武器給弄丟了。
看著不遠處紅虎的屍體,食腐動物和食肉動物經過兩天的清理,仍剩下不少骨肉,其上不時有飛禽走獸摸過去啃咬。
先前到此的時候,看到有一些人的腳印,方羽還暗自緊張,想來他們大多看到這情形都直接選擇繞道而行了,不然這柄刀可未必能一直待在這裡等他來拾。
“靠,在這裡失去了一大塊肉,這倒黴老虎,臨死還要帶走我一片皮。”方羽裸露著上半身,經過幾天的調養,損傷部位已經不會再有體液滲出了,但一大片褐色的傷疤赫然掛在胸前。對此方羽並未選擇將其完全包死。
有學者雲:“受傷、流血,與其包住它,想著它會腐爛流膿,潰爛一團,還不如裸露出來。這傷疤如同給人雕上花紋,讓它綻放出來。不論是傷是花,才不會白白痛這一場。”
白狐走上來舔了舔方羽的手,方羽笑了,他知道白狐這是在安慰自己。經過兩天的接觸,他發現這白狐似乎很通靈性,他的言語他的情緒竟然都能讀懂。
其實方羽的內心也是有著諸多的疑問,雖然素聞狐性通靈,但這隻白狐會不會太通靈了點,而且這白狐在他的靈魂感知力量面前竟是一種朦朧之感,最終他將一切的原因歸咎於自己的實力太弱,這樣似乎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放心吧,時間過去了,多深的傷都會結成一個面目模糊的痂,跟血肉長在一起,這個受傷的地方就會變得更堅硬。”方羽收回自己的手,負手而立,笑著說道,“自從我來到這裡,我發現傭兵們喜歡自己揭開傷疤,看著它流血,然後它又結疤,他再揭下,只是那裡流的血越來越少,直到最後都不會流血,我好奇為何這樣,他告訴我雖然很疼,但也覺得比刀劍爪牙插在身體裡要輕。”
白狐好似聽懂了,點了點頭。方羽見狀想伸手揉揉白狐的小腦袋,他剛抬起手,意圖便被白狐看的一清二楚,白狐嫌棄的一撇頭。
“咦?你剛才好露出了很嫌棄的表情吧。”方羽很詫異,白狐竟然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這是他沒想到的。反倒是白狐,在拍開方羽的手後,反倒走近方羽伸出自己的爪子,拍了拍方羽的腦袋。
“哈哈,哈哈哈。”方羽見狀大笑,他實在沒想到白狐會主動摸他的頭,“不用安慰我,當我把傷口在光天化日之下狠狠的撕裂開來,血肉模糊的暴露給眾人,得到的不過只是一種憐憫和同情,以及微不足道的可憐……”
說到這裡,方羽頓了頓,接著說:“……與和牙混著血往肚子裡吞的獨自承受,在胃裡悶死,然後腐敗,有著天壤之別,第一種略顯幼稚,第二種卻能讓人真正變得堅韌、頑強和成熟,在這個世界裡,並沒有弱者的席位啊!”
方羽拍了拍褲子站了起來,他眼神堅定,目光堅毅,嘴中輕輕念道:“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輕易懦弱了。”
隨後方羽又翻看了一下紅虎的屍體,想來這紅虎只是接近但還未曾企及一階的層次,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見依舊沒有源核,便離開了。
此時,離白狐和小狐狸們居住的山洞只數百尺之隔的另一片林海中,一個人影正跌跌撞撞的前行。
“呸,呸,這是哪裡?”這個人一身的泥漿,有些地方的泥漿已經乾透,硬硬的掛在身上,他用袖子擦了擦臉,嘴中喘著粗氣道:“呼呼,這周圍就沒有什麼能藏身的地方嗎?”
這邊,騎著白狐,方羽整個人都在放空。
回想著,自己甦醒的那天晚上。
照常修煉時,方羽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層屏障,就如同一層膜一般,他曾嘗試突破,但這層膜的堅韌程度卻遠超他的想象。現在他離七段源之力只一步之遙,但他同樣知道,正是這一步,不知攔住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