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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門口時,馬修正要用鑰匙開門,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馬修小子。”
他扭頭看去,發現身後站著一個頭戴黑禮帽的老人。
老人矮小而強壯,左手持一根漆黑光滑的木手杖,右手拎一盞銀色六角燈,他鬚髮銀白,小小的眼睛眯起,幾乎看不見。
這幅裝扮鎮上獨一份。
聖光騎士,格雷戈裡。
“格雷戈裡騎士,您好。”馬修問這位稀客:“您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需要我做點什麼?”
格雷戈裡眯眯眼沒有波瀾:“人老了,經常記不住,一直想要過來讓你幫我看看,腰老是痠痛。”
馬修提議:“那我幫您擦點藥膏按摩一下,應該可以緩解一些疼痛。”
“很好,我也是這麼想的。”格雷戈裡徑直走到了門口,與馬修並排:“開門吧,馬修小子,讓我見識一下你做的藥。”
年輕人把鑰匙湊到鎖孔,突然轉過臉來:“格雷戈裡騎士,您記性我記得一直很好。”
老騎士說:“馬修小子,你這可說錯了,這些年我記性越來越差,經常忘帶一些東西,哪怕記在草紙上,有時候都會忘記。有一次,我明明在喝湯,回過神來,發現我已經拿著湯勺到了埃裡克城。”
這症狀馬修不陌生,他又問:“是不是,有時候會突然一下子就什麼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裡?”
格雷戈裡回想:“的確是這樣,馬修小子,你知道這種病?”
“阿爾茨海默病……”
“什麼病?”
馬修解釋說:“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疾病,發病原因多樣,有家族遺傳和感染還有頭部外傷等原因。”
“嘿,你還說得一個不漏。”
老格雷戈裡捏了捏手杖:“從我祖父一代起,老年都會有這樣的失憶症狀,年輕那會兒我追捕疑犯時頭也受過傷。”
他指了指自己禮帽:“這帽子,是為了遮傷口。”
“不過原本也不怎麼嚴重,不過兩年前莫名其妙得了一場病,然後才變得越來越麻煩……這種病能治好嗎?”
馬修搖搖頭:“至少我做不到,只能儘量多記憶和保持心情暢快,能有所緩解。”
老格雷戈裡點點頭:“開門吧,馬修小子。”
外面已經徹底暗下來,也終於被馬修拖延時間到了入夜,他開啟門,心裡祈禱吉賽爾不要還沒醒,那就麻煩了。
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裡面壁壘已經升起火來,紅光映照了大半個屋子。
“回來了嗎?我用黑麥餅泡了肉乾湯……”
一身僧侶袍的吉賽爾站在門口,讓老格雷戈裡一愣。
“馬修,這位是?”吉賽爾問他。
“格雷戈裡騎士大人,聖光騎士團的騎士。”
馬修順著她的話介紹,心裡稍緩,吉賽爾看來不是純粹的傻白甜,反應也很快。
“您好,騎士先生,我是巴斯共和國希爾德商會的藥師,吉賽爾。”女藥師微微欠身。
老格雷戈裡也以手扶帽簷,用以回禮:“吉賽爾藥師,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和馬修對藥劑學的探討,實在抱歉,不過由於腰疼難耐,今晚還請暫時將馬修小子借給老頭子一用。”
“您請便。”
吉賽爾看向馬修:“那我就先回旅店一趟,馬修。”
馬修點頭。
“失陪。”女藥師這才推門離開。
格雷戈裡放下手裡六角燈,大喇喇坐在壁爐旁的木椅上:“鎮上人都說,你和吉賽爾小姐陷入熱戀,我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事實總是比傳言更讓人驚訝。年輕真好,窮小子也有貴小姐看得上,糟老頭就不行。”
馬修說:“糟老頭不行,聖光騎士可以。”
格雷戈裡雙手拄著手杖,哈哈大笑:“你這一點可說錯了,如果可以選,大概沒有任何正經人家的女人想要嫁給一個聖光騎士。”
馬修不解:“聖光騎士團可是暢行五大王國的特殊尊貴騎士,怎麼會有人不喜歡?”
過往記憶中,馬修知道聖光騎士身份崇高,哪怕鎮長和守衛隊長都對格雷戈裡十分尊重,每半年過來檢查邊防中隊的指揮官也會專門拜訪了格雷戈裡。
“女人們會喜歡騎士,因為各騎士團代表了榮譽、智慧和勇氣,能夠身處騎士團,代表騎士團的男性也大多具備這些可貴品質。”
格雷戈裡突然想起:“有酒嗎?馬修小子。今天我說出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