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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然後道歉!
火焰躍動,升騰燃燒著整個餐館。
男人刺耳的笑聲,在夕陽下顯得十分的刺耳。
「哈哈哈哈哈哈!老東西,還去他媽的武道司告我?」
「有用麼?有他媽的什麼用!」
「你知不知道特權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老子是武者,特權階層,政治豁免這幾個字你懂不懂!」
「不要說一頓飯不給錢了,就是現在我燒了你的店,武道司也不會管。」
那男人的聲音尖銳刺耳,他腳下的力度越來越大,壓的原本強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的恭叔被這一腳生生的踩在地上。
泥沙沾染著汙水都貼在了恭叔那遍佈皺紋的臉上。
周圍有著不少人藏在家中圍觀,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有人拿著手機偷錄影片,男人非但不躲閃,甚至還有幾分刻意的變得更加驕狂,像是一個在賣力表演的演員。
時代變了,武者的特權到底代表著什麼,沒有人清楚。
但市面上流傳著一種說法,那便是武者殺普通人,無需償命!
當然了,這條特權規則,沒有在任何地方被承認過,卻詭異的流傳開來。
而當現在,一個力量讓人絕望的武者,以特權為名在此刻肆意宣洩的時候
特權這兩個字的如一座大山,深深負壓而來。
不遠處治安署的車就停在那裡,車裡的治安員卻始終看著這一切發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直到這一刻,武者特權將會給祖星帶來的改變,才終於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老東西,別說燒了你的店,就算我現在碾碎你的腦袋,最後最多就被羈押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你信不信」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陰沉幽冷,但語氣很古怪。
「他媽的!!老子身上穿著這麼一層皮,就只能看著麼!」車上的一名年輕治安員看不下去了,他怒罵了一聲,淘起槍就要衝出去。
但主駕的那名老治安員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別去!」
「治安署沒有資格管理武者事件!」
「武者的治安行為由武道司管控,這就是特權!」
老治安員一字一句的說著:「他放的火在面前,而上頭放的火是特權!!」
「你現在去管,就只能成為那火中的一把薪柴!」
年輕的治安員聽不太懂自己師傅話中的深意,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現在要管這件事他可能會死
「武者,不是為了保護聯邦而生的庇護者麼?」
「武者,不是生命層次極盡昇華後的聯邦基石麼」
治安員無力的用頭撞著面前的臺子,他現在都還記得宣佈武考時,開始布武時,聯邦對於武道和武者的介紹。
武者該是聯邦對陣萬族的長槍,可現在槍口的第一把火為什麼對準了祖星的普通人
武者就是這樣的麼?
治安員這麼想著。
下一刻!!
砰!!
轟隆隆!!!
那個囂張跋扈的身影在一瞬間被某種恐怖的怪力轟飛了出去。
煙霧四起之間,一個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他蹲在地上,將恭叔扶起,毫不在意對方身上的泥濘。
「小途,是小途啊」
恭叔的嘴巴有幾分蒼白,臉色也不大好,他看著面前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眼神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悲涼。
蘇途父母常年出差在外,有一次忘記給蘇途留生活費了,當時蘇途餓的不行,路過餐館的時候,當時還算年輕的恭叔叫住了蘇途。
恭叔當時磕磕巴巴的說自己研究了一道新菜,想請蘇途這個小客人嚐嚐看。
現在想來,恭叔真的很不會說謊,豬肚雞什麼時候是新菜了,分明就是一個不忍心看小孩子捱餓的拙劣謊言。
高三上學期,學業忙碌,蘇途很多時候下了晚課,都已經十一點多,本該早早關門的餐廳卻總有一盞燈開著
「叔,我餓了,我想吃豬肚雞。」蘇途扶著恭叔,聲音溫和,一如曾經。
而恭叔則是想強撐著托起一個笑臉,但最終笑的比哭還難看。
「吃不到了啊,叔的店叔的店沒了。」兩行濁淚從恭叔的眼角流下。
蘇途欲要開口說些什麼。
但那個聒噪煩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