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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初入官場,想要轟轟烈烈的做出一番事業。
比如科舉改制,讓更多的人,尤其是寒門學子,可以透過科舉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朝廷由權貴和世家把持的現狀。
比如懲奸除佞,聯名上書請求陛下,希望能清除朝堂上的貪官蛀蟲。
又比如取消爵位傳承製度,取消權貴的一應特權。
以及田畝變法,將那些被世家豪族佔據的田地,劃歸窮苦百姓。
宋哲和李玄靖,都是當年推行變法的人之一。
和他們一同推行變法的十餘名進士,皆陷入謀逆案件被殺,只有李玄靖和宋哲活了下來。
李玄靖能活下來,是因為檢舉他們的人,就是李玄靖。
宋哲能活下來,是因為在謀逆案之前,他被李玄靖踢出了變法的隊伍。
時至今日,他又怎麼能看不出,那是對他的保護。
宋哲目光悵然,輕聲說道:「當年如此,現在還是如此,一直以來,他都喜歡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
夜已深。
長安之中,還有許多人難以入眠。
那塊掌握在李玄靖手中的免死金牌,就像是懸在某些人頭頂的一柄利劍。
免死金牌本身還是其次。
陛下三番兩次的賜他免死金牌,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
有了第一塊第二塊,未必沒有第三塊。
要想徹底扳倒李玄靖,恐怕還得等到陛下傳位,新皇登基。
但這些年,陛下是越活越年輕了,絲毫沒有傳位給哪位皇子的意思。
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宗正少卿府。
慘白的燈籠,從門口懸掛到府中,使得整座府邸,散發出一種森冷的味道。
整個宗正少卿府,也沉寂在一片哀傷之中。
家中唯一的公子遇害,兇手卻得以免罪,這對他們來說,可謂是雙重打擊。
宗正少卿坐在靈堂之內,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
為了這唯一的兒子,他不知付出了多少,沒想到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靈堂之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宗正少卿看著走進來的身影,猛然站了起來。
縱然心中的憤怒無以言表,袖中的拳頭緊握,他還是壓抑住了所有的怒氣,沉聲道:「李大人,這麼晚了,你來下官府上,有何貴幹?」
要說整個宗正少卿府最恨的人,當然非李玄靖莫屬。
但即便他們心中恨急,也不敢表現出一分一毫。
李玄靖走到宗正少卿對面,找了張椅子坐下,輕輕撣了撣官服下襬的灰塵,然後才道:「我知道,少卿大人恨本官,但你先別急著恨,鳳陽縣子之死,另有隱情,不僅僅是你們,就連本官,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
宗正少卿眼皮猛然一跳,立刻問道:「當真?」
李玄靖道:「本官只是告訴你,信與不信,在你。」
宗正少卿看了李玄靖一眼,緩緩坐回椅子。
雖然他之前對李玄靖恨之入骨,但卻相信他所說的話。
以他的權勢,沒有必要親自過來解釋。
他若真的有意,可以輕易的覆滅他們全家。
他深吸口氣之後,語氣變的尊敬了一些,問道:「敢問李大人,害死我兒的,究竟是誰?」
片刻後,他面露驚愕之色,震驚道:「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的罪過他們!」
李玄靖淡淡道:「少卿大人也在官場多年,何故問出此等幼稚的問題?」
宗正少卿很快便想通,上面那些人做事,不會在乎有沒有什麼仇怨,只有適合不適合。
壽兒身體虛弱,的確是很合適的人選。
很奇怪的,明明是敵人,但當李玄靖坐在他對面,他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李玄靖站起身,看了看擺在堂中的棺木,說道:「昔日之因,今日之果,李壽的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少卿大人的下一個兒子,可別再像之前那樣溺愛了……」
宗正少卿抬頭看著他,臉色漲紅,他早已不能人道,這句話是對他極大的羞辱。
李玄靖隨手扔過來一物,宗正少卿伸手接過。
是一個白色的瓷瓶。
李玄靖道:「瓶中有一枚丹藥,服下之後,可重振半個時辰雄風,少卿大人把握好機會,你命裡還有一子,但如何選擇,還要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