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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的知音

李諾心中已然確定。

法典的要求,一定是提高了。

韓卓的畫技,還遠遠稱不上頂尖,也不如周玉的御科在學子中的統治力。

更別說上一屆樂科狀元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商的琴技,怎麼都不至於淪落到法典看不上的程度。

極有可能隨著他的破境,法典的標準,也有所提升。

幸好他破境的慢。

如果早一點破境,恐怕連韓卓的畫技都無法得到。

這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壞事。

好處是以後得到的技能更加質量,可以保證科舉萬無一失。

壞處是太質量了,他很難找到滿足法典要求的人。

和周玉的御科一樣,要獲得劉商的琴技,得先讓劉商提升自己。

但周玉還有科舉的理由,劉商已經是正七品的太樂令,他不練,也沒理由逼著他練。

況且,他的特長荒廢了這麼久,能不能回到以前還是兩說。

還是物色新的人選更方便。

不過,眼下的事情,還是得和他解釋一下。

李諾看向還處在懵逼狀態的劉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劉大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諾,想必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劉商抬起頭,面露震驚。

這個名字,他當然聽過!

大理寺卿李玄靖的兒子,不久之前,殺了雲陽侯的兒子李沅,面對滿朝權貴的請願,還能全身而退,長安誰不知道?

李諾繼續說道:「久聞劉大人精通樂道,這次請劉大人過來,原本是想請劉大人指點一下樂理。」

劉商聞言,呆愣原地。

什麼?

大理寺的人,抓他過來,只是為了向他請教樂道?

你早說啊!

這一路上,他連自己死後埋哪裡都想好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虛驚一場。

鬆了口氣之後,他連忙道:「不敢不敢,指點談不上,公子有什麼想問的,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諾沒有什麼想問的,他一點兒樂理基礎都沒有,問劉商樂科問題,等於是幼兒園的學生問高考狀元,難不成問他五音是什麼?

問的太幼稚,丟人丟的是自己。

他先是歉意的一笑,說道:「冒昧的用這種方式請劉大人過來,是為了不引人聯想,希望劉大人勿怪。」

劉商連忙道:「不會不會……」

混跡官場這麼久,他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他也算半隻腳踏入了權貴圈子,要是直接和大理寺卿扯上什麼關係,回去之後,恐怕會麻煩不斷。

不得不說,人家為他考慮的很周到,以狎妓的罪名將他抓來,不會有人懷疑他和李玄靖有什麼勾結。

李諾再次開口:「為了劉大人著想,還是請你在大理寺暫待一晚,等到明日再放伱出去,希望劉大人理解。」

劉商立刻道:「理解,理解!」

這裡的房間還挺舒服的,反正回家也是受氣,與其回家看那個蕩婦給他戴綠帽子,還不如待在這裡,最起碼比太樂署的官衙舒服。

雖然被抓到了大理寺,但他對大理寺卿的兒子,觀感並不錯。

不僅做事滴水不漏。

做人也別具慧眼。

他從出生開始,不,從出生之前,就在為樂科狀元做準備。

母親在懷胎的時候,每天要聽數個時辰的「六樂」。

別人識字用的是《說文》,他識字的書籍是《雲門》。

二十年來,無論寒霜酷暑,日夜不斷的練習,從不間斷,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成為樂科狀元。

大理寺卿找他,算是找對人了。

劉商正在組織語言,打算將自己對科舉樂科的經驗傾囊相授。

李諾卻轉過了身,一邊向外面走去,一邊問張寺正道:「張大人,你知不知道,長安還有沒有什麼人具有不俗的樂道造詣……」

劉商的技能已經荒廢,李諾只能另尋高明。

他是最近一屆的樂科狀元,之前的樂科狀元,入仕的時間更久,恐怕還不如他。

吏部他沒必要再去了,這位張寺正好像很懂音樂的樣子,或許能給李諾一些建議。

張寺正想了想,說道:「科舉的樂科,和樂道還是有所區別的,劉大人是最新一屆的樂科狀元,要論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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