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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克斯的弓箭手們傷亡了數千人,還剩一萬幾千個,他們自行瞄準,自/由開火,大量射殺敵人的後續部隊。
萬弓齊發的場面,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射向那些無遮無攔的步兵。
女王已經窮了。
她的宮廷衛隊是很富裕的重灌甲部隊,她以前的幾個核心城堡的部隊也裝備了大量的板甲。
但,自從綠帽親王與賽克斯作戰以來,到今天金士頓伯爵的十萬大軍,女王派出了近十六萬人的部隊,她的物資儲備耗盡了。
現在嘛,那些被賽克斯的弓箭手們射殺的步兵們,大多數人沒有足夠的板甲。只有不到的一半的人,他們的胸前掛了一塊甲片。
每一個弓箭手,兩個呼吸間,便打出一支羽箭。一萬幾千名射手,迅速地收割敵人士兵的生命。
湧向缺口通道的敵人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屍體成片倒下,一層疊加一層,更後方的敵人步兵,前進的時候不得不翻越由他們同伴屍體形成的障礙,辛苦異常。
賽克斯的盾牌手和短矛兵們,戰死一排人,馬上又頂上一排,誓死扛住缺口。仗打到現在,這些純步兵的壓力越來越輕,他們計程車氣變得更高昂。
雙方的人數對比,已經接近均衡了。
……
黑克托爾看向兩翼。
騎兵那邊的第二場騎砍戰鬥,也已進入了尾聲。
八千對六千,賽克斯的騎兵部隊佔據人數的略微多勢,士氣和訓練方面更是處於絕對的優勢。
交戰至今,從雙方的軍裝制式可以看出,己方存活的騎兵數量差不多是敵人的兩倍。
這場大戰贏定了。
賽克斯國王向盎格魯下旨:“兩千名精銳騎兵出發,分作兩隊,繞過南北兩側的騎兵戰場,包圍西面遠處的敵軍主帥。”
隨後,再次下旨,黑盔衛隊出擊,隨國王會一會金士頓伯爵。
國王出擊的時候,正面戰場的形勢已明顯朝著有利於賽克斯的方向發展,敵人步兵的數量只剩不到三萬人了。
盎格魯的精銳騎兵在前面開道,戰馬撞開兩翼外圍的步兵,騎兵用弩弓射殺成片的步兵,迅速地清理出一條通道。
在大規模騎兵面前,沒有形成戰陣的步兵是虛弱的。
國王和兩百人黑盔衛隊,緊跟盎格魯的部隊,衝向了西面遠處的敵軍帥旗。
金士頓伯爵帶著一群隨從,大約幾百人,他們起到督戰隊的作用,但眼前發生的這場戰爭,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控制。
這位威爾坦丁的軍隊最高長官,經歷了一生中最難以置信的一天。
九萬人的部隊,就這樣即將覆滅。
首都部隊不可能撤下來,只能繼續向上頂,敗局已經不可逆轉。
金士頓伯爵無法接受,怎麼會輸得這麼快。
忽然,他想起了博茲亞克親王,想起了柏克曼伯爵,這時他才意識到,宮廷對於賽克斯的判斷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他還想起女王對黑克托爾的評價:那是一個做不了男人的廢物,卑微地跪在地下乞求活命。
金士頓伯爵終於意識到,他敬仰的女王,在決策上犯下了大錯。
他決定,立刻返回首都,向女王彙報,將賽克斯的可怕力量奏報給女王。
正在交戰的部隊,他不想要了。
就在這個伯爵打算下令率領衛隊逃跑的時候,忽然發現賽克斯的兩支千人騎兵部隊從戰場兩翼的遠處繞過,殺向他的帥旗。
金士頓伯爵慌忙喊話,帶著他的衛隊掉轉馬頭,策馬向西逃跑。
……
帥旗的變化,逃去的趨勢,歪斜的旗杆,倉皇的馬隊,這些場景立刻被交戰雙方的步兵們發覺。
賽克斯的步兵軍官大喊:“金士頓伯爵逃跑了!我們贏定了!”
一瞬間,首都的步兵們士氣跌落到了低谷,他們被主帥拋棄了。
許多首都步兵不再向東壓上,他們放緩了腳步,甚至有一些人開始後撤。
更多的步兵,不知道該怎麼辦。
維洛娜指揮賽克斯的軍官們,呵斥敵人步兵蹲地放下武器。
很快,一些首都步兵扔掉武器,蹲到地下。
有了帶頭的人,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放棄了戰鬥,成片地蹲下。
賽克斯步兵潮水般衝出缺口,收繳敵人的武器,將敵人步兵切割成一塊塊的隊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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