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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克斯軍隊在雨夜的掩護下,離開了已成地獄的阿爾法城堡。
次日,阿爾法所有農莊被洗劫,馬匹被全搶。但沒有再發生大屠殺。
為了掩飾撤退路線,謝麗爾下令,部隊離開阿爾法向北進入丘陵,繞了一個大圈,花了三天時間,才攆上了黑克托爾的隊尾。
這一天的夜裡。
黑克托爾悄悄離開宿營地,在六人的黑盔衛隊護衛下,向西來到了森林邊緣,見到了自己的那支部隊。
他首先見到了潘採夫和約瑟喬。
兩名大將跪倒在地,首先講述了繳獲的情況。
這次埃賽斯和阿爾法的戰事,賽克斯軍隊帶回了超過三千匹馬,其中一千匹是戰馬,其餘兩千多匹是馱馬。
所有馬匹滿載繳獲物資,包括大量的金錢和武器裝備,以及足夠部隊食用半個月的糧食。
黑克托爾說:“繳獲如此巨大,這是不正常的。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
潘採夫回答:“小人在阿爾法城堡下達了屠殺對方全體貴族、官員、軍人及其親屬的命令,請公爵大人責罰。”
約瑟喬沒有主動認罪,他帶著桀驁的情緒說道:“我們在埃賽斯做的事情與潘採夫差不多,但我懇請公爵大人先見見卡珊德拉夫人,之後您如果再處罰,我們毫無怨言。”
黑克托爾問:“這麼說,你們在埃賽斯也屠城了?”
約瑟喬說:“那不叫屠城,我們僅僅殺光了第二和第三等級全體人員,以及第四等級的軍人。”
黑克托爾又問:“屠殺的命令,是誰下達的?”
潘採夫和約瑟喬跪在地下,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回答:“小人下達的!”
黑克托爾心裡輕輕嘆氣,他意識到自己的軍隊有點失控,但眼下並非整頓的好時機。
“起來,帶我去見姐姐。”
走進自家部隊的營地,黑克托爾很快遇到了維洛娜。
女騎士穿著賽克斯的軍裝,撲進黑克托爾懷裡,吻著愛人,說著死裡逃生的情話。
黑克托爾輕拍維洛娜的後背:“好了,現在一切都好了,你變成了失蹤人士,以後就躲在我的衛隊裡,假扮一名黑盔騎士吧。”
維洛娜說道:“黑克托爾你不要責怪潘採夫和約瑟喬,一會你看到你姐姐,你就會理解他們了。”
在維洛娜的陪同下,黑克托爾來到了最大的一處營帳。
帳篷裡有蠟燭,不止一根。
黑克托爾終於見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親生姐姐卡珊德拉。
只一眼,黑克托爾便不由自主地右手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他現在想殺人。
他很想立刻帶領部隊,殺到首都去,殺光那裡所有的皇族和貴族!
謝麗爾坐在地墊上,抬臉看著進門的黑克托爾和維洛娜。
她的懷裡抱著一個人,全身瘦得只剩一副骨架的人。
黑克托爾在原時空看過電視劇《兄弟連》,101師e連發現一座集中營,從裡面解救出許多皮包骨頭的人,就是這個樣貌的。
“卡珊德拉姐姐,你弟弟黑克托爾來了。”謝麗爾小聲說道。
懷中那人,頭髮全無,眼眶凹陷,很顯然,兩個眼球早已被摘除。
“黑克托爾!我的弟弟!”骷髏般的女人,開口說話了。
黑克托爾搶前兩步,撲倒在地墊上,從謝麗爾的手裡接過姐姐。
體重很輕,恐怕只剩50斤,可能還不到。
“姐姐,是我,我是黑克托爾。”
“黑克托爾,你不要責怪潘採夫、約瑟喬,也不要責怪謝麗爾。屠殺的命令是我下達的。”
“姐姐,我不責怪他們。告訴我,你是怎樣變成這個樣子?誰下的手?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為什麼?哈?為什麼?因為我們賽克斯家族威脅到一些人的統治!”
卡珊德拉講述了她的遭遇。
十年前,18歲的卡珊德拉被二世國王指婚給埃賽斯城堡的第二繼承人薩里斯男爵,也就是黑克托爾過去這些天在首都見到的薩里斯伯爵。
這樁婚姻實際上是國王打壓賽克斯的又一個手段。
阿西婭是日裡亞國王的侄女,所以卡珊德拉的身體裡有一半的異國王室血統。賽克斯二世和阿西婭夫人的本意是將女兒嫁給其他國家的王子,建立起賽克斯與日裡亞公國、卡珊德拉夫婿國家的三方聯盟。
出嫁之後,抵達埃賽斯城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