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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鬥賭場,不是角鬥場。
兩者有相似之處,卻又有更多不同地方。
黑克托爾帶有原時空的記憶,他看過電影,看到過古羅馬的角鬥場的劇情,奴隸被當做貴族娛樂的玩物,像鬥雞、鬥狗一樣去互相廝殺,貴族們下注取樂,上萬人在角鬥場圍觀,像過節慶一樣。
盎格魯帶路,黑克托爾一行人騎馬行走一陣,抵達了天鵝城堡市集腹地的一處所在。
離著老遠,就看見大批的人群,圍著一個像舞臺的環境,大吼大叫的。
走近些,發現那臺子並不是舞臺,而是一處擂臺。
擂臺大約一人高,臺子的地面與臺下觀眾的額頭平齊。擂臺四周拉著三圈繩索,防止臺上的人掉落下來,阻斷臺下的觀眾爬上去,卻又不至於阻擋視線。
臺上有兩名奴隸,正在激烈地打鬥。兩人都是赤手空拳,用拳頭和腳進行搏鬥,打得難分高下。
在擂臺的旁邊,擺放著兩隻大鐵籠,高度大約兩米,每隻的面積二十來個平方米。
一隻大鐵籠裡裝著二十多個男奴隸,另一隻籠子裡是十幾個女奴隸。
奴隸們的年齡從十幾歲至三十來歲不等,衣著全都是灰白色調的麻布服飾。衣服是半截袖款式,奴隸們赤腳,露著小腿和小臂。
擂臺上正在打鬥的兩個奴隸,也是同樣的衣著裝扮,可以推測也是來自鐵籠子裡的參賽者。
黑克托爾騎在馬上,身處圍觀人群的後方,看了一會,臺上的兩個奴隸分出了勝負。
身材更魁梧一些的男奴隸,連續幾拳打在另一個身材稍瘦弱的男奴隸臉上,將對手打得口鼻流血倒地不起。魁梧男撲了過去,雙手掐住對方脖子,兩根拇指死死按住瘦弱男的喉結,硬生生將他掐得斷氣身亡。
噹的一聲,敲擊金屬的響聲。
賭賽的主持者沿著擂臺後方的梯子走上來,走到兩個奴隸跟前,彎腰抓住魁梧男奴隸的手,將他拽起身,向前走到靠近觀眾的擂臺邊緣,大聲宣佈獲勝者的名單。
是的,是名單,而不是這個獲勝男奴隸的名字。
主持者每喊出一個名字,人群中便有一個人走上前。擂臺前有兩名侍者,將數額不等的金幣和銀幣交給獲勝名單的每個人。
黑克托爾明白了,這是下注者獲勝後領取贏錢啊!
這時,盎格魯說道:“啟稟公爵大人,小人和皮諾拉方才也是這樣觀看了一局比賽。”
黑克托爾繼續觀看。
那些人領取了贏錢之後,新一輪的比賽開始。
主持者站在臺上,宣佈:“現在重新接受下注,請大金主挑選參賽者。”
立刻就有一個衣著華貴的人喊道:“10個金幣,我不要看男人角鬥,我要看女人打架!”
一名侍者帶著大金主,走到擂臺後方那個裝載女奴隸的鐵籠子前。大金主觀察了幾眼,指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婦:“她,我要她去打!”
幾名佩戴銅劍的侍者,開啟籠門,將那個被人花了10個金幣選中的參賽者從籠子裡揪出來,拽上了擂臺。
黑克托爾遠遠端詳,那個壯婦容貌一般,但身形魁梧,看上去是一個打架的好手。
主持者喊道:“我們需要第二位大金主!”
臺下人群中,一個少女喊道:“10個金幣!我接戰!”
許多圍觀的人聽見女孩的喊聲,紛紛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但在看清女孩的樣貌之後,人們立刻收回目光看向擂臺,不敢再看那個女孩,似乎心中有懼怕。
黑克托爾不認識那女孩是誰,隔著老遠仔細眺望。
女孩的年齡應該比維洛娜和蘭蒂婭要小一點,模樣生得挺好看,一身武士的勁裝,把美好身材給勾勒得漂漂亮亮。在女孩的身旁,有四名佩戴銅劍的家臣,穿著款式一致、但肯定不是軍裝的制服。
黑克托爾心想,這是哪個大家族的小姐啊,居然喜歡這種買奴隸廝殺的遊戲。
女孩在一名擂臺侍者的陪同下,來到後臺,挑選了一個年齡十幾歲的女奴隸。
圍觀眾人爆發出大笑,似乎在嘲笑女孩不會選人。
黑克托爾也覺得,被第一個大金主挑選的那個壯婦獲勝機率更高,這個富家女孩選的小女奴顯然不夠打的。
小女奴被擂臺侍者從籠子裡拎出來,嚇得渾身發抖,似乎連她自己也認定必死,嘴裡哭喊著媽媽在哪兒。
這種角鬥賭賽,黑克托爾已經瞧出端倪了,沒有裁判,評定勝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