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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文化底蘊的名字。
杏眼流轉,湘琴微微點頭,跟上布衣腳步,往那條深不見底的小路探去。林昭問她要求的是什麼神,小和尚故弄玄虛,只笑著往前引領。
臨走前,林昭側頭望向湘琴走的小徑,曲徑通幽,已然不見影子。
跟著小和尚指引,走了不一會兒一棟莊嚴肅目的廟宇直入眼簾,由黃金打造的神像佇立其上,雙目緊閉,盤腿端坐,最上方的匾額上寫著兩個大字:梁神。
整個廟裡縈繞著一種奇妙的氛圍,不似神自帶的威壓,更像是一種背後發涼的驚悚。
小和尚默默退下,換成身著袈裟的老住持,許是因為年齡問題,比前者看著更令人信服。
“施主,雙膝跪在蒲團,說出你的願望即可。”
林昭說什麼願望都可以嗎,主持微微頷首,視線轉到閉眼神像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隨後合掌,照住持所說而做:
“小女子自幼吃齋唸佛,家境殷實不愁吃穿,只求能得到一貼心愛我的如意郎君,如神仙應驗,小女子定當帶黃金重謝!”
她把人傻錢多的深閨小姐演繹的栩栩如生,住持對她的態度又恭敬了幾分,問已經晌午,是否要在此處吃個齋飯。
樹影婆娑,請願的百姓人來人往,香火繚繞,為此廟宇增添民間煙火氣。林昭遠遠瞧見往這兒來的湘琴,微笑婉拒,又給自己立了個父母關心的人設,幽幽離去。
下山時林昭沒有選擇原路,而是跟隨其他朝拜者腳步,從一條可以看出人走出的路上行走,路面並不光滑,周圍枯葉枝丫眾多,是最近才出現的路。
湘琴小聲彙報自己那邊的情況,睜著眼的安神,佈滿青苔的裂痕,有位老婦人為自己女兒求姻緣,眼睛處冒了鮮血,那裡的住持說她女兒沾染邪祟,需入住寺廟半旬方可化解。
“那你呢?”林昭聽著,眼神四處在周圍掃射,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地點。
“我求得是財運,住持問我在何等人家做工,隨口胡鄒了一知府,對方搖頭惋惜,說安神可憐我被東家壓制,讓過幾日帶同樣遭遇的女子過來,一同免費幫我們解除限制,保我們找個更好的東家。”
荒誕至極,這種漏洞百出的話為何還會有人相信,林昭心裡腹誹,正欲回些什麼,左側樹林傳來窸窣動靜,腳步一頓,她伸手握住藏在袖口的匕首,悄悄探去。
剝開野草,二人下蹲檢視情形,只見本應該在欽天監批摺子的秦正言,不知何時登上駝子山,正在觀看四周。
“大人為何會在這裡?”湘琴發出疑問,去看林昭的表情。
林昭亦是疑惑,每日往欽天監遞的摺子多了去,她又提前和秦夜串通一氣,秦正言怎麼還會來此?
在她們的對面,秦夜檢視四周無異後回來覆命:“大人,此處除了一間寺廟,並無其他人煙。”
正值午後,林間微風四起,略過樹影草叢,剝開層層迷霧,秦正言瞥著某一處,倏爾一笑:
“嗯,再去報案人處問問細節,這種荒山難免深藏野獸,失蹤的少女被吃了也是可能。”
作為國師,他本不應該去管民間之事,只是他的哥哥秦正岐夜觀天象,說京城外有大劫,讓他前去化解。
瞭解一番後秦正言發現有許多女子前去山中寺廟請願後離奇失蹤,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像那座廟一樣,憑空出現在山上。
“對了。”秦正言出聲叫住秦夜,問夫人現在何處。秦夜支支吾吾,餘光瞄見湘草叢裡湘琴搖出重影的手,面露無奈回不知。
秦正言只是笑,沒有再說什麼,召集人員下山,臨走前對著周圍感嘆一句,“天色萬變,說不定一會兒下了雪,凍壞了那些衣著單薄薄偷溜出來的少女。”
等他們走後,林昭才站起身,衝著秦正言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陰陽怪氣的,難怪只能找村女當媳婦。”
罵的痛快,全然不知把自己帶了進去。
有句老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林昭還沒走到山腳,滿天白雪如柳絮飄灑而下,順帶著狂風,吹的人睜不開眼。
她在心底問候了秦正言上下十八輩子的祖宗,和湘琴互相攙扶下勉強敲響了一戶人家。
而當看見開門的粗布麻衣老婦,林昭突然覺得被凍死,被野獸吃了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