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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看我是不是長了點兒個?”林昭嘴裡叼著根野草,晃晃悠悠來到幾個落單人中間,突如起來問了一句。
那幾個人斜著眼瞅他半天,最後嬉笑怒罵說有病吧,二十好幾了長個毛個兒。
操練場上有幾人還在練習,其中一壯漢單手舉起三個麻袋,看的林昭連連鼓掌。“兄弟真棒啊,你看看李小弟能不能練成你這樣?”
壯漢眼神金貴的沒分出一半,說就他這骨瘦如柴的小身板,還是回孃胎裡再造吧。
食堂內,林昭端著碗白花花的米飯坐到人群中,聽著他們閒聊軍中事務,偶爾說出自己見解,被一人指出探花郎就是不一樣。
由此,經過了林昭幾次試探,她收集到了關於李兄的人物資訊,這種手法在心理學中叫套話,利用錯誤的資訊從別人口中換取正確的訊息。
她頂替的人名為李四,是嶺南一山村考出來的探花,因被官家子弟冒名頂替,傷心欲絕下加入軍營,準備復仇。
身材矮小,相貌醜陋,嘴角的痦子是標準,腰間總愛掛著一鈴鐺,說是老母親給求得護身符。
按照這樣的資訊,她很快在隔壁連中找到李四,趁他落單時打暈綁走,扔在了無人接近的林子裡。
李四在軍營的人緣並不友好,許是覺得自己肚子墨水多,不願於粗人為伍,總一人待著,這對林昭來說不是件好事。
為了加深與他們的關係,林昭在守夜時拿出塔羅牌,裝作看不到其他人好奇的眼光,自己算起來。
“嗯,我明天可能有豔遇。”她抽出戀人牌,笑的猥瑣,餘光瞥見用訝異眼神看她的其他值班者,渾身一哆嗦,強硬地問幹什麼。
一共是三人值班,除了林昭,剩下的兩位都是性格外向的話多的人,晃著手裡的刀,用刀劍指指她大張旗鼓擺在地上的塔羅牌,問這是什麼東西。
夜晚的軍營篝火併不旺,許是因為害怕被官家發現,除了哨樓外,所有篝火全部熄滅,微弱光亮下,林昭嘴角勾起得逞之笑,用不耐煩的語氣說一群土包子,這可是上京城最流行的塔羅牌,比欽天監的占星不知道準了幾倍。
值夜班本就無聊,聽到世間還有如此神奇之物,兩個人摩拳擦掌說能不能幫他們算一卦。
林昭擺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頗有種看不起人的傲氣,又咂咂嘴晃了晃頭,最後勉為其難開口說幫你們這幾個沒文化的算算吧,可別說我沒拿你們當兄弟。
就這樣,林昭很快和二人打成一片,其中一位就是王哥,另一位叫梁年,和王哥都是從梁家村出來的兄弟。
梁家村,那不就是春林的家鄉?林昭眼神閃了閃,說真羨慕你們出門在外有老鄉作伴,不像他,背井離鄉數載,也不知情妹妹還在不在等他。
說罷雙手握拳捶腿,牙關緊鎖,真是一副窩囊男的懊悔樣。
“你也別太傷心,一個情妹妹沒了,咱這不還有其他情妹妹。”梁年安慰般拍拍他的肩,嘴裡吐出讓林昭聽了犯嘔的葷話。
“不!”林昭粗著嗓子吼了一句,像一個痴情漢一樣說只要他老家的情妹妹。”
男人心,心連心,王哥和梁年相視一笑,在他旁邊坐下,說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要女人了?前幾天那幾個還不夠?就非得要自己那個情妹妹?
“這樣。”王哥大手一揮,攬住他的肩膀,頗講義氣:“說說你那情妹妹的特點,我跟頭兒說說去你們那邊弄點妹子,順道把你日思夜想的情妹妹帶回來,你也別害羞,梁年這小子就是用這招把春林騙過來的。”
本來沉浸在自己為什麼不挑個乾淨男人的懊悔中的林昭,聽見春林的名字,自動啟動了腦子裡的警報器,想起那日在醉仙樓聽到的談話,聲音和臉全對上了。
“算了吧。”她聳著肩,邊說邊搖頭,一幅忍痛割愛的表情:“我也沒為她守身,又怎麼要求她呢,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1
他們當兵的都是粗鄙之人,最是聽不得酸詩,不再管他渣男裝痴漢,罵罵咧咧去下面巡邏了。
夜風微涼,吹在林昭白嫩肌膚上宛如刮刀,她挺起脊背,看到二人走遠後目光望向角落處黑暗的茅草屋,眼中、心中泛著心疼。
同樣都是人,怎麼還分玩物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