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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她從柴房看到的月亮。
“你怎麼摔了?”看見坐在地上的林昭,他平淡無波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伸出一隻手示意她起來。
今天的衣物是全新的,等到春日宴結束乳婦要檢查收回,林昭看著上面的汙漬,無奈嘆氣,看來又得挨一頓打了。
其實也沒什麼,三天打一頓和一頓頂三天對她來說都一樣。
“抱歉,這塊玉扣對我很重要。”少年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給她道歉。
林昭沒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想著解決辦法,離開時被拉住衣角,她抬眼看去,這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少年的臉。
不得不說,真的好像柴房裡的月亮,清明不染凡塵又自由無羈。
“你是這裡的孤兒?”他這詞用的一般。
“你不會是啞巴吧?”他又問,搞得林昭對他沉默寡言的初印象碎了一地,這是哪門子清冷月亮,明明是百年一遇的流星雨。
她只是淡淡瞥一眼,趁現在汙漬還沒幹,看看能不能用水洗掉,誰知對方不得到她的回應誓不罷休,氣的林昭一腳踹過去。
九歲的少年猝不及防被五歲孩童踹進了泥坑裡,這是二人多年後在憶起時都尷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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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準時開席,準備了節目的孩子上臺表演,甭管演的如何,臺下客人都給予熱烈反響,林昭站在後臺,像個沒感情的物件,只知道給表演的孩子們拿道具,遞道具。
“林昭。”齊院長從遠處走來,褶皺的臉上氣勢洶洶,嚇得她扔下手中道具拔腿向後跑,被從身後走來的乳婦堵住去路。
“我又沒有說過你不要給我惹事!”沒等林昭辯解,一個巴掌猛然落下,瘦小身軀向一邊踉蹌,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另一邊又被毆打。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身份的人你就敢惹?”齊院長拎著她的衣襟,提起她又重重摔在地,“那是國師最器重的徒弟,今天能不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就看他滿不滿意,你倒好直接給人推到了坑裡。”
又一次與大地母親接觸,林昭保護新衣的心已死,木訥感受她的謾罵,心裡忍不住吐槽:他開心了她也過不上好日子,帶什麼我們,明明是‘你們’。
“你今天不要去參加宴會了,回到房間好好反省,等宴會結束我帶你去給他道歉。”齊院長說完這一句,也不顧趴在地上的林昭,甩甩袖子走人。
等一切歸於平靜,林昭起身時眼前多了雙乾淨的黑色腳靴,順著往上看,對上了那雙孤傲雙眼。
“原來這裡並不像外面說的那樣美好。”他指的是院長對待孩子的方式。
林昭不想理他,一瘸一拐準備回到房間,她不能在一天內惹怒兩次院長,不然的話她真的會被打殘。
“那個……”少年想拉她,又想起剛才的事情,悻悻收回伸出去的手說梨花開了,要不要一起去看。
她離開也就一會兒,怎麼可能長那麼快,等被拉到現場時,驀地愣在原地。
只一會兒的功夫,千樹萬樹梨花開。
眼前的景色過於美好,林昭被迷了眼,踮腳去摸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她實在是太小了,怎麼踮腳怎麼蹦都夠不到。
正當她想放棄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自她身後越過,拉下了帶有花骨朵的枝椏。
春風襲來,梨花似柳絮飛舞,香味瀰漫之際她再一次對上少年的眼,從此心被吸了進去,再也不忘。
“我叫秦正言,你叫什麼?”少年開始套近乎,林昭猜的沒錯他就是披著高冷外衣的碎嘴子。
雖然他帶她看了梨花雨,但被打之仇林昭忘不了,畢竟傷口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淡淡瞥一眼,握住掉落在手心的花瓣,轉身離開。
“喂!”不知道第幾次秦正言喊住了她,林昭腹誹他話本子是不是看得多,怎麼那麼喜歡這種戲劇性場面。
不耐煩回頭,眉毛緊縮無聲問他到底要做什麼。
彼時九歲的秦正言,雙手顫抖,為自己即將說出的話感到激動,“師傅說世人皆苦,僅靠我一人渡不了眾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又一陣風來襲,吹落梨花瓣,如同游龍般在半空盤旋,時而轉圈時而散開,迷的二人睜不開眼。
在這場名為梨花雨的場景中,林昭怔愣在原地,順著落花縫隙與少年對視,塵封已久的心中靜潭久違的泛起漣漪。
他說一人渡不了眾生,
他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