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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大鼠疫!
在原來的歷史上,就是這一場鼠疫導致華北一地十室九空。只京城每天就死人上萬,史料記載,城門都被運出的棺材堵塞,街坊間小兒為之絕影,路上連乞丐也沒有,九門外的屍體‘計數已二十餘萬’,戶丁盡絕,屍橫遍地,無人收斂者不計其數。
李自成攻進北京時,面對的便是一座“人鬼錯雜,日暮人不敢行”的死城。
有人說‘老鼠亡明’,不管王笑認不認同的這個觀點,但小冰河時期的異常可怕的氣候頻繁引發的水災、旱災、蝗災,終究還是形成了這樣極可怕的巨大瘟疫。
哪怕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在這個平行時空的楚王朝,當各種天災紛至沓而來,這場可怖的災難竟也是如約而至,躲也躲不開。
良久之後,王笑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呵,果然你也是不信。”傅青主道:“這件事,京中有人不信。更可怕的是有人明明是信的,卻還是說我妖言惑眾。”
王笑道:“我信你說的。”
傅青主冷笑道:“你信,又有何用?”
他說著,倚著牆,猶自意憤難平。
他從山西一路急馳而來,連著幾日不眠不休,連口水都沒喝一路進京。
沒想到面對的卻是無數的冷眼與指責,當年正氣凜然的師長、義氣相投的同窗竟已都變得面目全非。
隨從被殺,自己被指責成妖言惑眾的瘋子,鋃鐺下獄,而外面還在死人……
想到這裡,傅青主倚著冰冷的牢牆,閉上眼,輕罵了一句:“那就隨他們去死好了。”
突然,他竟是聽到隔壁牢裡的少年在輕聲唸叨著什麼。
“常年乾旱,糧食減少,沒有吃的,老鼠的免疫力下降,生出更多病菌。又因為乾旱,它們到底尋找水源,將鼠疫帶向各處,與人接觸的機會大大增多,而人沒有吃的,免疫力也越來越差…………”
傅青主愣了愣。
他自然能聽懂那少年的分析。
呵呵,高堂高官閱盡,卻是在這在牢獄中遇到一個有見識的人。
傅青主心中這般譏諷了一聲,卻還是打起精神來,說道:“不錯,山西已經連續四年旱災了,長城外的草原都被啃光了,大量的老鼠從草原湧進關內。晚上睡覺時,全是吱吱聲……”
王笑喃喃道:“那是因為它們缺水,又有病菌在體內成倍地爆發,高熱導致身體炎熱難忍,就會瘋狂地找水,還會咬人……”
傅青主有些驚訝,想打量王笑幾眼,但黑暗中又看不清這少年的面容。
他便點頭道:“不僅如此,受災的人沒有吃的,也在找老鼠洞裡的吃的,吃老鼠的亦是不計其數。”
王笑頭上冷汗不斷流下來,喃喃道:“防治……只有朝庭有辦法……”
“呵,朝庭。”傅青主冷笑一聲。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他在牆上重重錘了一下。
王笑道:“這件事你跟誰說的?為什麼說你妖言惑眾?我們應該捅上去啊。”
傅青主冷笑道:“捅上去?呵,我既找過內閣首輔鄭元化,也找過次輔盧正初。當年一起扳到閹黨的兩個人,如今正為了內閣的大權鬥得你死我活,又豈會理我這些事。”
這是王笑今天第二次聽到盧正初的名字。
內閣,首輔,次輔……這本該是個距離他很遙遠的存在。
人家是醒掌天下權的輔國重臣,自己卻只是個……醉臥美人膝的小人物。
本來人家在治大國如烹小鮮,自己是不該多嘴的,畢竟不如人家專業。
但現在,自己都看到他那鍋小鮮裡有顆極大的老鼠屎了,怎麼也得提醒他把它挑出來才行。
思及自此,王笑深深吸了口牢房裡不算新鮮,卻還沒沾上鼠疫菌的空氣。
“傅……大哥,你和盧正初很熟嗎?不如你和我說一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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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夜裡,所有人都各自忙碌著。
王珍被鐵鏈緊緊綁在刑架上,獄卒獰笑著拿起鉗子夾住他的指甲蓋一點一點拔出來。慘呼聲響起,汗水瞬間浸溼了他的額頭……
王珠喝到第七場酒宴,終於有了醉意,他扶著假山大吐,卻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大人說了,交出白義章的證據就放了你大哥……”
唐芊芊的馬車在城門外停了一會,京城的大門便緩緩開啟,接著有人遞了一張紙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