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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卻是頗有些興趣地盯著他的臉看。
王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只好睜開眼,道:“怎麼了?”
“三少爺是何時開竅的?”桑落輕聲問道。
她語氣不似別的下人那樣帶著心虛與畏怯,反而是帶著些恰到好處的關切。
好像是王笑的朋友,也像是他的……二嫂。
王笑道:“前陣子被人打了一棍。”
桑落愣了愣。
過了一會,她道:“那三少爺連纓兒也瞞著嗎?”
王愣有些心虛,道:“我怕她接受不了,比如一下子不能習慣。”
桑落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們是主子,我們不過是丫環。哪有主子管丫環怎麼想的。”
她嘴上這麼說,看王笑的目光卻有些不同起來。
王笑不願多談開竅的事,便岔開話題,問道:“為何二哥看起來總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桑落默然。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裙襬下的腳尖,似乎在感受著王珠的感受。
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
馬車走的不快,車廂輕輕的晃著,過了一會,桑落才開口。
“因為二少奶奶去了。”
王笑“哦”了一聲,一時有些無言。
“二少奶奶是極好的人。”桑落道:“那時候所有人都說,二少爺這樣的商家子怎麼就能娶到她呢。”
她語氣裡有些緬懷,又嘆道:“二少奶奶出身書香門第,她父親是翰林院編修兼東宮侍講,她母親是白家的表親。當年白家宴請,二少爺到白家做客,正巧二少奶奶也在,只一眼,他便相中了她。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王笑頗有些愕然。
聽桑落說了一會二哥夫婦當年是如何琴瑟和鳴、相敬如賓,他大抵算是能理解為什麼二哥如今每天都擺出一張誰都欠他銀子似的臭臉。
他正想問問桑落那二嫂是怎麼死的,馬車卻已到了地方。
“那我自己進去吧,桑落姐還要回逸園不是嗎。”
桑落道:“不用奴婢送三少爺進去嗎?”
“自己家裡哪還要送的。”王笑說著便下了馬車,朝車廂揮了揮手。
看著馬車調了頭,他才假模假樣的去叩門環。
門環輕輕碰在門扉上,卻是一點響聲也無。
看著那輛馬車轉過清水街,王笑便轉身往積雪巷跑去……
西三十門號院子裡,氣氛正有些奇怪。
耿當瞪著白老虎,頗有些忿忿不平地又說了一句:“白老虎,你怎麼能越獄?!”
白老虎在提著酒罈喝了一口,大咧咧罵道:“什麼劣酒,真他孃的難喝。”
“你怎麼能越獄?!”
秦玄策坐在兩人中間,無奈道:“老當,算了吧。我們打不過他。”
“但是俺是巡捕營的人啊,在這裡撞見他了啊。”耿當愁眉苦臉道。
“嘿,你那天還和莊小運在這裡喝酒呢。”秦玄策又勸了一句。
耿當道:“那不一樣,那是上面吩咐讓俺放的。”
“你怎麼知道這個大哥不是上面讓放的?”秦玄策俯在耿當耳邊輕聲道:“我們倆都帶著傷,真打不過他。”
他說著,又對白老虎道:“這位大哥,你就說一句,你是不是上面讓放的?”
白老虎頗有些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小崽子還要不要跟老子比劃?正好鬆鬆筋骨。”
耿當有些猶豫。
秦玄策突然鼻子吸了吸,道:“你們聞到沒?好香的烤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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