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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跪倒在地。
&esp;&esp;年輕的奴隸未得指示抬頭，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看到一襲帶著酒香的羅裙出現在視線中，與此同時一雙柔軟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上。
&esp;&esp;眼看少女便要滑倒在地，他下意識便伸手扶住她的身體。
&esp;&esp;少女的烏髮垂落，抬起一張因醉酒而酡紅的俏臉，雙眼霧濛濛的彷彿隨時能滴出水來。
&esp;&esp;奴隸瞬間便失了神。
&esp;&esp;她蹙著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你……”
&esp;&esp;然而話未說清楚，便臉色一變。
&esp;&esp;“嘔……”
&esp;&esp;貌若神女的少女吐了他滿懷。
&esp;&esp;“快將郡主扶起來！”蘇妙儀慌張喊道，驅使左右去攙扶姜洄。
&esp;&esp;姜洄雙手死死抓著奴隸的肩膀，連著嘔了幾下，幾乎將晚間吃的東西都吐了精光。
&esp;&esp;蘇妙儀無奈失笑道：“郡主，你這樣子若讓其他貴族看到，他們可又有話說了。”
&esp;&esp;姜洄吐完，意識更加模糊了，蘇妙儀說了什麼也沒聽清楚，她只有一股執念，就是抓著祁桓一起死。
&esp;&esp;侍女見姜洄昏睡了過去，卻死抓著一個奴隸不放，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向蘇妙儀求問。
&esp;&esp;蘇妙儀低下頭細細看了那奴隸幾眼。
&esp;&esp;“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那人低著頭答道：“桓。”
&esp;&esp;奴隸有名無姓，桓便是他的名字。
&esp;&esp;“郡主似乎對你有幾分興趣，你以後就跟著服侍郡主。”蘇妙儀對侍女道，“將桓的身契送到高襄王府，等郡主酒醒了再告訴她。”
&esp;&esp;“主人，其餘奴隸如何處置？”
&esp;&esp;蘇妙儀隨意地瞟了一眼，說道：“發賣給姚家吧，他家前陣子做了一批人牲，如今正缺著呢。”
&esp;&esp;這時高襄王派了人來接姜洄回去，見姜洄攥著桓的衣衫不放，蘇妙儀便讓桓清理了衣衫，抱著姜洄上了馬車。
&esp;&esp;姜洄的意識似在一片雲霧中浮沉，不時有驚雷閃電掠過，她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努力想睜開眼，眼皮卻有千鈞重。
&esp;&esp;蘇妙儀，桓……
&esp;&esp;高襄王……
&esp;&esp;郡主……
&esp;&esp;那些話，那些景像碎片一樣緩緩拼湊起來，似乎在告訴她一件事。
&esp;&esp;——她回到了過去。
&esp;&esp;她是死了，還是在做夢？
&esp;&esp;若她化成了蝴蝶，那蝴蝶又去哪了？
&esp;&esp;“姜洄！”
&esp;&esp;祁桓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抱著姜洄癱軟的身體。他抬手點了她身上的穴位，止住狂湧的鮮血。
&esp;&esp;“大人！”門外傳來一聲擔憂的詢問。
&esp;&esp;他是鑑妖司之人，聽命於祁桓，不能進入王府，卻在王府之外守候，方才主屋蕩起一陣異樣的波動，他們才潛入檢視。
&esp;&esp;祁桓嚥下喉頭的腥甜，冷聲道：“進來。”
&esp;&esp;房門被推開，看到屋內的狼藉慘況，那人愣了一下。
&esp;&esp;“景昭，把這些人嚴加看管，不可走漏任何風聲。”祁桓冷靜下了命令。
&esp;&esp;景昭低頭稱是。
&esp;&esp;祁桓揮了一掌，放下簾幔，阻絕了景昭的視線。
&esp;&esp;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床邊，空氣中瀰漫中濃烈的血腥味，不知道高襄王姬此刻是生是死。他匆匆抬走了不知死活的七個人，關上了房門，一顆心兀自惴惴不安。
&esp;&esp;祁桓將姜洄輕輕放在柔軟的寢榻上，她的臉上血色盡失，心跳雖然微弱但氣息仍在。
&esp;&esp;姜洄傷在心口，她用匕首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