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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垚……為人族而戰，他……”
&esp;&esp;他沒錯嗎？
&esp;&esp;姜洄不敢說。
&esp;&esp;那是人君的大義，卻也有帝王心術的詭譎，他是為人族開千秋太平，卻也對妖族背信棄義，對伴侶始亂終棄。
&esp;&esp;這世上當真有聖君嗎？可世人從未聽說過。
&esp;&esp;林芝苦笑一聲，抬起頭來看姜洄：“小郡主，他若是對的，難道妖族便錯了嗎？”
&esp;&esp;姜洄閉上了眼，長長嘆了口氣：“或許，本就沒有對錯，只是我們立場不同。”
&esp;&esp;“是啊，立場不同罷了……”林芝低頭看九陰的元神，她從他身上吸食了精血，壓制住了熱意，便又在掌心沉沉睡過去了。
&esp;&esp;姜洄看著眼前一幕，忍不住問道：“她便一直這樣嗎？”
&esp;&esp;“如今這一縷元神十分脆弱，也沒有靈智，要溫養百年，方能長到一丈長，兩百年化成人形，如孩童一般，五百年成人，到時候，她才能恢復所有的記憶。但即便如此，她最多也只能恢復到往昔一成之力。”林芝憐愛地撫摸沉睡的小蛇，他花了很多心血，才讓她重活了一世，如今又要重頭再來過了。
&esp;&esp;“或許，這對她也不是一件壞事……這五百年內她不會想起帝垚的背叛，便能快樂地活著。在此期間，她只是一個善良懵懂的妖，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人族的事，她也無法離開此地，我亦會守著她，守著這燭龍洞。”林芝看向姜洄，誠懇地說道，“請你相信，我會約束下屬，絕不與武朝為敵，我……只想她安然無恙。”
&esp;&esp;姜洄看著他的眼睛，她相信他說的是事實。
&esp;&esp;“我……相信你。”姜洄低下頭去，做了一個幾乎是摧毀了自己信仰的決定——她背叛了自己的立場，因為心中的一絲悲憫。
&esp;&esp;林芝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esp;&esp;“很抱歉，她傷了你們，只是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恨尋不到出口。她愛過恨過的人，早已化為枯骨，即便想要復仇，也四顧茫然，而加諸她身上的封印，讓她此生都無法對一個人族出手。我只能在這裡為她開闢一小方天地，這裡的妖族也大多安分守己，燭龍洞只是給它們一個安身之所，它們妖力低微，害怕被人族傷害，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也不會離開燭龍洞。”
&esp;&esp;姜洄這一路走來，看到的妖族確實大多修為不濟又膽小怕事，它們蝸居於此倒也自得其樂。
&esp;&esp;“今日山上襲擊我們的朱鸞與朱厭，還有赤磷蛇，是燭九陰派的嗎？”姜洄問道。
&esp;&esp;林芝無奈嘆了口氣：“我勸阻過她，但是她執意如此。或許是有人想挾持你去對付高襄王。”
&esp;&esp;“那人是誰？”姜洄追問。
&esp;&esp;“我不知道。”林芝搖了搖頭，“自她恢復記憶後，我便只是她座下右使，她是燭龍洞唯一的主人，洞中一切都由她決斷。昨日崇陽洞來了一個外客，那人戴著面具，身披斗篷，我看不見他的面容，只知道是一個人族的男子。”
&esp;&esp;難道是姚家的人？
&esp;&esp;自己夜探姚家別院，難道驚動他了？
&esp;&esp;姜洄心中一凜，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esp;&esp;姜洄對林芝說道：“多謝你為我的朋友解了毒，我相信你會約束好洞中妖族……此間之事，我不會對外人提起。”
&esp;&esp;林芝低頭，向姜洄行了個禮。“離開此處，除了水簾洞天，還有另一個出口，就在崇陽洞上方，容我為你們引路。”
&esp;&esp;姜洄點頭致謝，俯身便要抱起蘇妙儀離開。
&esp;&esp;卻在這時一道藤蔓從旁襲來，如蛇影一般攻向姜洄。
&esp;&esp;姜洄一驚，下意識便背過身，護住了床上的蘇妙儀，卻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藤蔓之下。
&esp;&esp;祁桓適時出手握住了藤條，卻見藤上驟然開出一朵花，花瓣皎潔柔軟，卻在花開之時變為鋒利的花刃，飛旋著射向兩人。
&esp;&esp;“花梨住手！”林芝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