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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將兩人分開,雲安柏雙眼無神,嘴裡唸叨著,“不可能,你在胡說。”
&esp;&esp;“你肯定在胡說,你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說他叫路沐白的,他說是的,他……”
&esp;&esp;“老實點。”雲安柏轉頭去看警察,求證似的,“他在胡說對不對?”
&esp;&esp;……
&esp;&esp;案件開始審理,路有逾作為曾經被綁的受害者之一,也出現在法庭上。
&esp;&esp;而另一個受害者同時也是犯罪者的雲安柏也出席了,但他和路有逾沒有坐在一起,而是由專人看守。
&esp;&esp;他極力地張望,試圖看到路沐白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可是沒有。
&esp;&esp;直到法官判定的這一刻。
&esp;&esp;雲安柏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他望著路有逾的身影,整個人陷入了頹然。
&esp;&esp;在那灰暗見不得光的童年,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手,哪怕在最危急的時刻,那人都沒鬆開他。
&esp;&esp;而他從小到大一直記著。
&esp;&esp;可笑的是。
&esp;&esp;上天又和他開了個玩笑。
&esp;&esp;他差一點親手摧毀了那束光。
&esp;&esp;“路有逾。”雲安柏張了張口,可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看著晏無虞陪在路有逾的身邊。
&esp;&esp;雲安柏忽然笑了,可眼角卻落下淚水。
&esp;&esp;好可笑。
&esp;&esp;所以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
&esp;&esp;如果路有逾當時鬆開他的手多好,讓他就這麼死了多好。
&esp;&esp;他這些年來這麼努力,成為畫家,走到大眾視野裡,都是為了能夠得上那束光,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之相配的站在一起。
&esp;&esp;可這一切的努力就像一個笑話。
&esp;&esp;……
&esp;&esp;他忽然想起了路有逾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