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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esp;&esp;當天就在病房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有認送來了她的行李箱，裡面衣物什麼的收拾的很齊全，還多了些她在房間裡時常翻閱的書籍。
&esp;&esp;一直在樓下給她做飯的阿姨也跟了過來，帶了滿滿一盒子菜餚，熱騰騰的，香氣十足，旁邊的保溫桶裡還有骨頭湯。
&esp;&esp;那阿姨笑眯眯的給她盛了一碗：“蘇總說，吃哪兒補哪兒，讓您多喝點兒湯。”
&esp;&esp;顧杳接過來：“是什麼骨頭熬的啊。”
&esp;&esp;“是豬腿骨和豬腳一起熬的，蘇總特意吩咐過。”
&esp;&esp;“哦。”顧杳點頭，喝了一口，味道很好，可就是不自覺讓人懷疑說話人的用意。
&esp;&esp;豬腳你還親？
&esp;&esp;下午去門診換過藥，顧杳下樓查房，特意去神經內科的病房饒了一圈，昨天鬧著跳樓的那個陳曦月並不在。
&esp;&esp;找了個護士問了一下，得到的回覆是，她已經轉到了精神科。
&esp;&esp;對於這個結果，顧杳一點兒都不意外，她大學的時候也修過心理學，這孩子的症狀一看就是抑鬱症，而且並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
&esp;&esp;她的母親未必就不知道女兒的異常，卻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把孩子送到醫院要求手術，認為她腦子裡面長了什麼東西。
&esp;&esp;心裡惦記著昨天對她的承諾，顧杳就坐電梯到了精神科所在的樓層，問了病房後，得知正是探視時間，就敲敲門走了進去。
&esp;&esp;房間裡一片雪白，為了防止病人自殺，窗戶外頭是密密的柵欄，只能開一條小縫，多餘的傢俱一概沒有，床是那種很結實的鐵床，旁邊還有用來固定的裝置。
&esp;&esp;陳曦月穿著身病號服半躺在上面，一天不見，好像又瘦了很多，因為用藥的關係，精神有些萎靡。
&esp;&esp;顧杳坐在旁邊叫了她兩聲，她才緩緩的轉過眼睛，看了半天，眼裡湧出一絲恨意：“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esp;&esp;“因為你現在的這些消極想法都是因為生病導致的，並不是你的本意。”
&esp;&esp;顧杳看著她，並不生氣：“我曾經為你診斷過，所以你也算是我的病人了，也許你不知道，我治過的病人大多數都會好轉，所以我也會把你治好。”
&esp;&esp;“你騙人。”陳曦月把頭轉了回去，望著窗外發呆。
&esp;&esp;“騙不騙，以後你就知道。你昨天不是說過嗎？想和我聊天，現在可不可以呢？”顧杳坐的近了些，輕聲問道。
&esp;&esp;陳曦月點了下頭，動作微小，幾乎不能被看見。
&esp;&esp;“好，那咱們就聊聊吧。”顧杳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動作，立刻更進一步的提出問題：“你的家境很好，生活無憂，所以讓你煩惱的問題並不在這裡，對嗎？”
&esp;&esp;“媽媽說過，要把我送到貧困人家裡過幾天窮日子，那樣我就正常了，她說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句話引起了陳曦月的共鳴。
&esp;&esp;“但我猜，你更願意去過那種日子，是嗎？”顧杳問。
&esp;&esp;陳曦月轉頭看了她一眼：“我有時候甚至看到路邊乞討的小孩都會覺得羨慕，他們看起來至少是自由自在。”
&esp;&esp;“那麼你不自由嗎？”
&esp;&esp;“我不知道，每年爸爸媽媽都會帶我出去旅遊，去風景很美的地方，我也會感到開心，但是很短暫……我沒有朋友，從小到大都沒有，媽媽不許我結交家室不好的人，但是那些家室好的，都很驕傲，和她們在一起我並不開心。”
&esp;&esp;“媽媽總是管我管的很嚴，才從很小的時候就要去學各種才藝，功課也不能落下，我們每年都要去清華校園看一看，她告訴我，這是我以後上大學的地方，但我很笨，雖然努力學了，但今年還是落榜了……”
&esp;&esp;在顧杳的引導下，陳曦月漸漸放下防備，緩緩敘述了起來，她好像是憋太久了，很久沒有人能傾訴，所以話語斷斷續續的，卻始終沒有停下來，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