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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動脖子，像是在跳某個少數民族的舞蹈。
&esp;&esp;顧杳沒有答話，閉著眼睛聽了幾秒鐘，咬了下嘴唇，臉上呈現出些微的痛苦神情。
&esp;&esp;“這曲子必須在兩個月之內練會，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
&esp;&esp;“不行，你彈得太慢了，手指要快一點，集中精力！”
&esp;&esp;“為什麼出錯，你就那麼笨嗎？簡直是在給我丟人！”
&esp;&esp;“今天不要吃飯了，你就在琴房給我練，一直練到一百遍再停止！”
&esp;&esp;猛地睜開眼睛，她伸出手把音響關掉了。
&esp;&esp;過往的記憶紛紛湧了上來，接受？怎麼可能接受。
&esp;&esp;代駕在停車場把車子停好後就走了，顧杳出來之後拿了鑰匙，慢慢從停車場往家走。
&esp;&esp;路燈壞了一兩個，不時在一閃一閃的，行人們匆匆走過，人並不少，只是大家都很匆忙。
&esp;&esp;工作負擔重，在這個點兒才下班的人不在少數。
&esp;&esp;一旁的路邊蹲著個瘦小的老太太，前面還放著一個揹筐，裡面是幾個大大的紅皮石榴。
&esp;&esp;嘴巴里似乎又泛起那種甜甜的味道，顧杳停下來，抱著胳膊走了過去：“石榴怎麼賣？”
&esp;&esp;“五塊錢一個，又大又甜！很便宜了，因為天色晚了，我才降價的。”那老人操著口方言，快速的說著。
&esp;&esp;顧杳看到那石榴真的挺不錯，就低頭挑了一個拿在手上，把錢給她。
&esp;&esp;老人小心翼翼的把錢放進外套裡側的口袋裡，繼續蹲在那裡叫賣。
&esp;&esp;“你什麼時候才收攤呢？”顧杳走了幾步，又回過身問道。
&esp;&esp;“我想再多賣幾個，今天的生意不怎麼好。”老人笑一笑說。
&esp;&esp;嘆了口氣，顧杳又走回來：“剩下多少？我都買了吧。”
&esp;&esp;手裡的塑膠袋沉甸甸的，裡面有九個大石榴，索性這東西也不怎麼愛壞，放在冰箱應該很好儲存。
&esp;&esp;其實這東西顧杳平時是不怎麼吃的，因為嫌麻煩，平時也不怎麼有時間，就吃些簡單方便的，蘋果香蕉，隨手拿過來去皮一啃就行。
&esp;&esp;只不過是之前蘇彧在病房裡給她剝的那個把她勾起了興趣，看見了就有點兒想吃。
&esp;&esp;小區樓下照例停滿了車子，回來晚了根本就沒有車位，到了單元門跟前，一輛紅色寶馬張揚的停在那裡，打著車燈，幾乎把進去的路都擋了。
&esp;&esp;顧杳看一眼那車牌號，就停下來不往前走了。
&esp;&esp;過一會兒，這才慢慢走過去，低頭往車裡看了一眼。
&esp;&esp;駕駛座上，司機歪著頭，正在打瞌睡，後座上並沒有人。
&esp;&esp;她敲敲車窗，那司機這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到她稍微迷茫了幾秒，似乎才認出來：“顧小姐，秦總過來了。”
&esp;&esp;“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顧杳打量了一下他額角被椅背壓出來的印子。
&esp;&esp;“三個小時了，秦總不願意在車裡，一直在上面等著。”
&esp;&esp;顧杳點點頭，吧拎著石榴的袋子換了個手，側身進到樓道里，回頭皺皺眉：“你把車往外挪挪，擋在這裡別人都進不來。”
&esp;&esp;“哦，好的，主要是這兒太窄了……”司機嘀咕著往後倒車，藉著車燈的亮光，顧杳慢慢的走上樓梯。
&esp;&esp;樓道的燈是聲控的，但是壞了幾個，六樓東戶的門前，一個身影直直的立著。
&esp;&esp;母親秦曼風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墨鏡拿在手上，腳下的高跟鞋足有五厘米，聽到有人上來，她轉過身來：“我等了你三個小時，站在冷風裡。”
&esp;&esp;她這幾句話的尾音說的格外重，目的就是進行強調：為了等待，我付出了很多，作為回報，你必須乖乖聽話。
&esp;&esp;這是一種交換，但並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