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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誠意目光炯炯地看向眾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在隧道里將人截殺，敵人很快就會發現異樣，轉而強攻正面。”
在他們原本的計劃裡，等到武國回信後，會在隧道之中佈置陷阱，如此一來，守住隧道輕而易舉，但如今居然要把人放進來......
眾人驚撥出口。
“什麼？！”
馮誠意環視一圈，嚴肅地說道：“首先，隧道的敵軍得放進來。”
“馮總兵有何計策？”
“所以，接下來的部署，全以拖延為主。”
張勇笑了笑：“有援軍總是好事嘛，等撐過五天，就苦盡甘來了。”
大廳內一片沉寂。
“......不足三千，還得算上輔兵與剛徵招的新兵。”
馮誠意眉頭緊鎖，張勇不有些好奇：“咱們涼州城的兵力有多少？”
“兩天......也就是說抗住了這次襲擊，還得再守城三天......”
張勇略作回憶：“據宋立德的傳信，隧道兩天之後才能貫通。”
轉而又問向張勇二人：“你們接觸過宋立德，可否知道敵軍何時進攻？”
馮誠意一抬手：“隧道襲擊一事，我們已有防備，不足為慮，重點是襲擊之後。”
孟良問道：“您是說隧道襲擊？”
“武**隊應該是在十後全數抵達，但是他們應該也收到了增援的訊息，絕不可能坐視範將軍抵達涼州才出兵，更大的可能，是提前動手。”
馮誠意略顯擔憂：“據險而守，五萬足矣，關鍵在於到底有沒有五萬人，輜重如何。還有便是，咱們守不守得了五。”
“人家說多少，你就真當多少啊？”
張勇一驚：“五萬？五萬夠嗎？武國不是有三十幾萬人？”
見張勇與錢三才點頭，馮誠意接著說道：“第二件，是京城來的訊息，範文遠範將軍領五萬精兵來援，五後即可抵達涼州。”
“這第一件嘛，宋立德連夜出城，想來是你們的作為了？”
馮誠意找了一張椅子，隨便坐下。
樂欣顏解釋道：“馮總兵，他這人就這樣，你別理他，趕緊說說是什麼訊息。”
“事發突然，我接到重要訊息，這才急著過來。”
馮誠意腳下生風，進入大堂。
“錢會長不必如此。”
看見一左一右，跟在馮誠意後的弟子，錢三才笑道：“原來折騰了半天，這弘武會反倒姓了馮。”
看門的全是馮誠意的部下，自然不敢阻攔這位總兵大人。
眾人趕緊起相迎。
未見其人，已經聽見了馮誠意爽朗的笑聲。
“不必了，我自個兒進來了。”
張勇看得一笑：“行了吧許會長，隨我一起去看看？”
大廳之內，癸水堂眾人正在議事，氣氛略顯壓抑。
錢三才瞪了一眼，孟超趕緊改口。
“張...江大人，有人來訪。”
街道上本是死氣沉沉，此時居然見到一輛馬車駛向城西，最終在弘武會門前停了下來。
屋舍田野變得越來越小，涼州城的輪廓逐漸顯現：城南的廢墟，隱隱還散著煙塵；城東與城中，不時能聽見些縱酒放歌的聲音，完全不似城北，十室九空，僅留下了些不便避難的人家。
屋外荒廢的田野裡，信鴿在宋立德的注視下越飛越高。
“全聽宋大人安排！”
“一封求快，一封求穩，務必要又快又穩地交到趙將軍手上，此事辦好了，往後我等才有安立命的本錢！”
宋立德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
那人不解道：“宋大人，明明已經放出飛奴傳書了，為何您還要親自走一趟？”
“一會兒你護著我，再去一趟兩界嶺。”
宋立德取出信箋，放進腳上的竹筒之中。
一邊說著一邊拎出了一隻信鴿。
“這只是短程最快的，不消兩刻就能送達。”
裡屋的房門被開啟，咕咕的聲音越發清晰。
那人愣了愣，隨即略微躬：“那小人這便將它取出。”
“不可，這次我要親自寄出。”
“飛奴早已備好，宋大人只管交給小人便是。”
“我要送一封信，到武國的軍帳，越快越好。”宋立德淡淡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