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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姐姐回來……”季凝在口津交融中,將自己的聲音送進林星雀的唇舌。

&esp;&esp;吻畢,她留了抹背影,轉身輕輕舔自己的嘴唇回味著清甜的滋味,離家。

&esp;&esp;門徹底閉了,林星雀摸著自己左胸心跳的位置,肋間咚咚咚撞擊在掌心。她軟身靠在大門上,嘴角幾乎要咧到了雙鬢,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esp;&esp;她好甜。

&esp;&esp;和季凝的距離又一次的拉進令她滿腔的柔情蜜意無處施展,只得心中默默想,無意地念出聲:

&esp;&esp;“我是她女朋友,是季凝的女朋友。”

&esp;&esp;林星雀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忽然原地蹦了幾下,勉強按捺住喉嚨的尖叫。鮜續zhàng擳噈至リ:r ou shuw u2c o

&esp;&esp;將外溢的喜悅全部發洩出來,她出了一腦門的汗,整了整貼在額頭的頭髮,從玄關門廊往內廳走。

&esp;&esp;*

&esp;&esp;喜或怒、哀與樂,尤其一番情感起伏過後,偶爾便會有閃現的音樂靈感往外冒,林星雀從小時候開始就有這樣的自我感知,只是以前她很少會去主動記錄這樣簡短的片段。後來在偷偷暗戀季凝的時光裡,她偶然地發現透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幾大程度安定身心的躁動不安,就習慣每一次都寫下那一閃念而過的旋律,久而久之這習慣延續至今。

&esp;&esp;當下,她快速拿著手機寫下音符,一刻不誤。心境隨時空而轉變,如果不及時記錄那麼以後再去回憶出來的定不會完全一致。

&esp;&esp;她從不認為這是什麼才情,只不過別人寫日記,她寫曲子罷了,都是記錄感情的方式,於她個人而言,以音樂的方式相比文字會更細膩更準確。

&esp;&esp;情感纏綿、心潮澎湃,林星雀重新紮起馬尾,一步一跳跑上三樓的琴房。跑得急了些,鼻息微重,她拿著鋼琴布快速抹掉上面的塵土。右手對著螢幕上面記錄的主旋律,左手陪著和絃,手指靈動地跳躍在黑白鍵上,婉轉而激盪的調子隨音符的變化而彈奏,如歌如訴。

&esp;&esp;愛情襲來讓盪漾的曲律添了悅動,若這短暫的樂曲有聽眾,任何人都能從音樂表達中感受到蟄伏多年暗戀成真的歡愉。

&esp;&esp;收尾最後一個音,林星雀垂著頭凝視琴鍵感覺意猶未盡,忽得蹙起眉,有些不滿意地按著眉心。

&esp;&esp;太空洞了。

&esp;&esp;溺於表面,華而少實。

&esp;&esp;她想,無論音調的轉折還是節奏的變化,這篇曲子當是準確地表達了心境的,但是要命的問題在於,所有的波瀾起伏都踩在了可以預想的點上,像一場按部就班編排有秩的表演。

&esp;&esp;少了什麼呢?

&esp;&esp;林星雀有些沮喪地耷下眼睫,輕輕關上琴蓋,靜默地抱膝坐在凳上。

&esp;&esp;演奏或是譜曲,終歸是感情在音樂上的表達,出師同門。過去,她讀著枯燥的樂譜發怵,在一遍遍翻來覆去摳細節中崩潰發狂,即便她是喜歡的,那也無法抵抗孩童心底對“玩樂”的追逐。

&esp;&esp;那時候,坐在琴凳上她的腳還夠不到地面,季凝蹲著和小小的她談判:“今天把這段琶音練順彈完整,晚上姐姐陪你比賽遙控四驅車,絕對不食言。”

&esp;&esp;她聞言眼睛都亮了,小手拉著季凝的小拇指,拉鉤啦個沒完。

&esp;&esp;到晚上,季凝果真履行了承諾,將兩把遙控安上電池,讓她玩得爽快到不願歸家。

&esp;&esp;……

&esp;&esp;以前有季凝陪著哄著,現在長大了只能一個人扛。想到這裡,林星雀垂頭輕嘆,要不怎麼說做小孩子好呢。

&esp;&esp;記得之後她也纏著季凝一起比過好幾次,輸得一塌糊塗卻也不亦樂乎。那一整套玩具裝置應該是季凝託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賽道框架非常完備,現在想想也是製作精良的大型玩具。

&esp;&esp;林星雀轉念想到:這麼大體量的東西,搬到這兒之後好像都沒見過,季凝收起來放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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