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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出生在天劍宗，乾乾淨淨地長大，清清白白地修行。”程如風嘆了口氣，“誰讓我沒那個命呢？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那樣，說不定白公子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esp;&esp;聽她這麼一說，白寄嵐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度的確容易讓人誤會，連忙道：“不，我完全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只是……”他咬了咬牙，“不想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esp;&esp;程如風只是平靜地看著他，“我的確可以不再練陰陽交歡大樂賦，甚至可以改投天劍宗，但是……你也清楚的，有秦祖師的劍意，有你親自在旁邊指點，我也沒什麼進益，可見在劍道上就算是有天賦，也不過平平。我如果改練劍，跟你的差距只會越來越遠。”
&esp;&esp;白寄嵐安撫道：“你還年輕，不必著急。我會等你。”
&esp;&esp;“等多久？”程如風笑著問，“一年兩年，十年八年，即使是在我們欲靈宗，也有幾十年上百年困在一個境界不能寸進的，天劍宗只怕更多。一百年後，我都不一定能結丹，你能等著不結嬰嗎？”
&esp;&esp;白寄嵐沉默下來。
&esp;&esp;程如風說的是再明白不過的現實。
&esp;&esp;即便是他們白家，資源功法靈脈什麼都不缺，也有年紀比他還大的堂兄困在築基期。
&esp;&esp;“我知道你不介意。”程如風繼續道，“但你有沒有想過，即便你能等我，在這種狀況下，被你這樣期待著，我會有多大壓力？而且，換功法，練劍，留下來……都是你想要的我，而不是我想要的我。”
&esp;&esp;程如風最後這句話有點拗口，但白寄嵐還是聽明白了，他有點急切地握住了程如風的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你換不換功法，練不練劍，都無所謂。但我不想你有別的男人，咱們就像現在一樣，正常修行的資源也好，你要採補雙修也好，我都可以……”
&esp;&esp;程如風由得他握著，甚至自己另一隻手也伸過來，輕撫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又笑了笑，“我呢，不像你們這些天之驕子，我其實沒什麼野心，能活下來就好。當然最好是能活得自由自在，能到處去看看風景，吃吃美食。”
&esp;&esp;當然如果能有美人陪著，其實更好。
&esp;&esp;不過這句話她就不在他面前說了。
&esp;&esp;結果白寄嵐自己道：“我可以陪你去……”
&esp;&esp;程如風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
&esp;&esp;“我知道。”她柔聲道，“我知道你肯陪我。你想跟我在一起，你對我好，你願意把你能給的都給我……但是，如果那樣，我算是什麼呢？你養的小寵物麼？哪怕就算我能到金丹，想想一身修為都是你喂出來的，我在你面前，應該如何自處？”
&esp;&esp;白寄嵐張了嘴想說話，卻被程如風按住。
&esp;&esp;她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我真的很喜歡你，叄年前那個孤高出塵的傲月公子也好，現在時不時人設就崩一下的白寄嵐也好，我都喜歡。所以，讓我在喜歡的人面前，保留一點尊嚴，好不好？”
&esp;&esp;白寄嵐突然就覺得喉嚨好像被什麼哽住了，所有的話都再說不出來。
&esp;&esp;他只能伸手抱住她。
&esp;&esp;程如風被他勒得生疼，但也沒有掙扎，也抬手摟了他，輕輕道：“我真是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和你怎麼樣。叄年前，在九重山，我看著你飛去開門，真的就好像天上的仙人一樣……真沒想過有一天能這樣抱著你。這些日子……哪怕是鬧彆扭那幾天，想想都好開心啊，好像偷來的幸福一樣……”
&esp;&esp;白寄嵐靠在她肩窩裡，輕嗅著她的體香，悶悶道：“明明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
&esp;&esp;程如風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你別這樣，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你認識我師父，又知道我的宗門，以後也不是就沒有見面的機會……”
&esp;&esp;白寄嵐的眼睛突然就一亮，沒錯，只是現在不合適，又不是永遠都不合適。
&esp;&esp;他開心地說：“那等你結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