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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檢視，湛藍的紋路露了出來，管鋅心裡一沉，忙抬頭看。
&esp;&esp;完了，女老師也正看過來，隨後領著兩個學生，走近。
&esp;&esp;“我不是壞人。”管鋅把褲腿放下。在這個當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大概是他覺得她覺得他對孩子造成不良影響了吧。
&esp;&esp;沉默。沉默振聾發聵。
&esp;&esp;管鋅不打算清理--反正也沒有清理所需物品。
&esp;&esp;血都凝住了，不會怎麼樣的。他想。
&esp;&esp;就在管鋅扯褲腿的時候，女老師蹲下來問他，“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不早說。”
&esp;&esp;語氣裡沒有責怪的意思。
&esp;&esp;她拿自己包裡的水幫管鋅沖洗，用紙巾輕緩地擦拭，她說，“是鯨魚啊，鯨落是最浪漫的重生。”
&esp;&esp;管鋅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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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震，醒來。
&esp;&esp;仍然在前往目的地的火車的床鋪上，管鋅感受了一下夢裡受傷的小腿，什麼事也沒有，而因為藥物的催動，他很快再次睡著。
&esp;&esp;他應該續不上那個夢了，但他夢裡的傷口會癒合，女老師過不了多時可能也會離開，去更遠的，更山的，更需要她的地方支教。
&esp;&esp;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空幻的記憶草長鶯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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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度換乘。
&esp;&esp;靖嶽用水沾溼紙巾敷在管鋅小腿上以此來抑制結痂的瘙癢，靖嶽問他，“現在不疼了吧。”
&esp;&esp;管鋅想起那個夢來，但卻沒有告訴靖嶽夢境裡的任何資訊，他笑，竟有點邪邪的意思，“這點兒痛都受不了怎麼行！”
&esp;&esp;“管醫生現在挺惹火啊！”靖嶽當然知道他挑（戰略間隔）逗的話外之音。
&esp;&esp;管鋅還是笑，“還行，在火車上你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esp;&esp;靖嶽無奈，打算重新換幾張紙給他，管鋅拽靖嶽的衣袖，搖頭說不用了，他把褲腿放下來，遮蓋住刺著一尾藍色鯨魚的整條脛骨--和他鎖骨的刺青一樣都是遙遙的傑作，這是管鋅離開新川前做的最後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