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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老家了。”荒川望將房東的話轉述給慎一,“幾個小時前房東回北海道去照料她父親去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走的時候她說你隨時都可以住在這兒,也不用交房租了。”
“是、是嗎?”慎一呢喃著,“怪不得她這幾天老是悶悶不樂的,原來是房東的父親生病了啊,不過她怎麼走得這麼突然,這不像房東阿姨的性格啊。”
“可能是剛接到訊息吧,我們是八點多鐘來的,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房東,那時你還在睡覺。”荒川望根據一旁房東提供的資訊說謊,他從房東嘴裡得知慎一把理沙送到車站逃回來過後就在床上休息了,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荒川望並不需要編造一個很完美的謊言,只要讓慎一相信房東是去其他地方了就行。
“嘛,反正房東以後肯定是會回來的。”和彌笑著說,“先來吹蠟燭吧。”
“啊,好的,還為我做了蛋糕,真是麻煩前輩了。”慎一挪著身子坐到了暖爐前,輕輕吸氣,然後吐出,十八根蠟燭搖曳著熄滅。
“生日快樂!”
“謝、謝謝。”慎一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前輩們都是很熱心的人呢,明明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別客氣!來,吃蛋糕!”荒川望切下一塊蛋糕放在托盤裡,還開了一瓶飲料。
“好的,前輩們也不要客氣。”
“那是自然。”和彌微笑。
慎一叉起蛋糕放進嘴裡,愣了一下。
“味道怎麼樣?”荒川望問。
“有點糊了,不過真好吃。”慎一露出了笑容。
三個人開啟了電視看著最近很受年輕人歡迎的綜藝節目,荒川望跟慎一談論著學校裡的各種事情,例如學生會的繁瑣事務,例如哪個老師很溫柔,哪個老師最嚴厲,哪個妹子長得最好看,一邊大笑一邊舉杯暢飲。和彌身為僧人不談論女性的事情,只能時不時地摻和幾句有關學校的事情,然後默默地給他們倆往杯子裡倒飲料。
深夜兩點鐘,房間裡是歡鬧過後的寂靜,慎一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裡緊緊地攥著什麼東西。
淺野和彌已經回去了,好像是接到了來自爺爺的電話,所以不得不先離開。
“真熱鬧呢。”已然化為靈體的房東看著滿屋的凌亂,有些寂寞地說道。
“把您的屋子搞亂了非常抱歉。”
“不不不,哪裡的事,能夠這麼熱鬧我真的很開心,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我十四歲時在孤兒院的時候呢,其他孩子們聚在草坪上玩,我只能當個旁觀者,不過那時我也很開心,至少我還能給他們唱歌助興。”看著慎一熟睡的臉,房東的臉上浮現出了微笑。
“您會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持續下去嗎?”荒川望問道。
“不會,我能感覺到我正在消失,大概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房東說,“不過能夠遇到慎一這孩子真是太好了,陪伴了我這麼久,我也算是心願了卻了。”
“嗯,不過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荒川望說。
“當然可以。”
“請問您在……死前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情?”房東一愣。
“什麼都可以,人或者物,總之就是不同尋常的事情。”荒川望必須得把這件事情問清楚。房東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因為執念而成為了靈體,那麼誰給予她的“肉身”,或者說誰在這片小區內佈下了結界,緩慢地吸取著小區內人們的生命力,簡直就像把人當做圈養的畜生一樣在對待。
“說起來不尋常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房東說。
荒川望豎起了耳朵。
“我在因為心臟病發作快要死去的時候,一位叫做弦一郎先生忽然出現在了我的家裡。他問我是否想要活下去,於是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自己因心臟病發作而死去的身體,但是我本身卻還能夠活動和接觸物體,就像還活著一樣……”房東講述著自己死去當晚的經歷。
荒川望的注意力全被第一句吸引了過去。
“你……再說一遍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弦一郎先生。”
“弦一什麼?”
“弦一郎。”
“弦什麼郎?”
“弦一郎?”
“什麼一郎?”
“弦一郎。”
荒川望一拍自己的腦袋,經過三遍確認之後他終於悲催地相信自己不是幻聽了。
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