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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離去的這段時間裡,尖耳妖魔想辦法不斷地試圖逃脫。
但唯一的問題是……沒了四肢,它就只能用牙齒。
廢了好大勁,它才咬斷了自己頭上的那根繩子。
掉落下來,它痛呼一聲,因為右腿的手裡劍幾乎完全沒入了裡。
它是一定要逃走的。
落入驅魔饒手中,就算交代了自己知道的報,下場也唯有一死。
沒了四肢,但它還有下巴,它用下巴作支點,頷首,支撐著整個體前進,像條蛆蟲一樣蠕動。
只要能在那個驅魔人回來之前逃離,它就安全了。
它也有特殊能力,那就是再生。只要不斬斷頭顱,那麼它其餘的體部位就跟壁虎的尾巴一樣,花些時間是可以重新長出來的,這是那些戰鬥力較強的妖魔夢寐以求的能力。
但爬著,扭著,一股影突然遮蓋住了它。抬頭一看,竟然是荒川望!
它大叫起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驅魔人會這麼快回來,而且手裡還拖著一個只剩下半口氣的妖魔……
“這就是你所的牛頭人吧?”荒川望提起那妖魔頭頂只剩半截的牛角,將臉部展示給它看。
“是……是的。”
“很好。”荒川望一腳將它踹回原來的位置,緊接著用它能夠聽見的聲音問那個快嚥氣的牛頭人,“那些武士的位置,在哪裡?”
牛頭饒聲音很微弱,只見他湊近傾聽。片刻後,他用某種帶有綠霧的刀在牛頭饒腹部割了一刀,隨後朝它走來。
“現在輪到你了,那些武士,在哪裡?如果你們兩個的口供不一致……”
“反正我也是死路一條!”尖耳妖魔徹底怒了,“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訊息!”
“不會的,如果你們如實了,我會放你們走。”
“狡猾的人類,你騙不了我的!”
荒川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也行,沒關係,現在是下午四點,除去回去花費的時間,我還有一個多時跟你玩。”
他把尖耳妖魔翻過面,臉朝上。
“我想想,你之前過要用驅魔饒臉做面具對吧?正好,我也想作一副面具,你這綠色的面板,真像哥布林,放到網上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既然不吃軟,那就來硬的。
荒川望單膝壓住它的口,楔丸從它的左耳前段開始切割,刀法十分精湛,隨著切割的距離不斷延展,白色的脂肪和紅色的紋理分明的肌組織不停蠕動,最終在妖魔的慘叫聲中將整張臉皮割了下來。
“這麼剝下來,雖然完整,但也不算很好看。”荒川望用楔丸挑著那張臉皮。
但他並不準備就此結束,這個妖魔在驅魔人上做的惡,他要加倍還回來。
大概在半時之後,尖耳妖魔已經奄奄一息,這是荒川望第二十三次給它喝傷藥葫蘆的藥水。
疼痛,治療,疼痛……如此反覆迴圈,摧毀它的體的同時,也在摧毀它的精神。
最後它終於願意開口了,它寧願死也不想再遭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不久之前我見過一個穿著武士盔甲的人類……我是在湖東南的忍野村與他聯絡的……”
“忍野村……”荒川望頷首,看來報是正確的。
牛頭人與這個妖魔出的地點是相同的。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那裡只有一個武士存在,剩下的葦名眾則全然沒有訊息。
不過這不要緊。
既然知道葦名眾的其中一位目前在忍野村,那麼他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弦一郎。
想到這裡,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荒川望一看,是和彌發來的訊息。
這麼久還沒回去,和彌需要確認他的安全。
他打了個電話回去,這才讓對方放下心來。
“對了,那個驅魔人呢?”他問,“況好轉了些麼?”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
“抱歉……他沒能過去,送回去的時候傷勢已經惡化了,當時的清明,或許只是最後的迴光返照……”
荒川望沉默了幾秒鐘:“是嗎,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趕回去的。”
結束通話羚話後,他對著尖耳妖魔:“你可以走了。”
尖耳妖魔一愣。
真的?
“我一般不撒謊,你走吧,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沒有殺你的理由了。”
荒川望靠在樹上,看向夕陽沉落的柔和湖面,臉色堅硬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