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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坨坨隔著一隻手掌的距離蹲下身,正視雲善。他現在可不敢靠雲善太近,上次可被小掌門揪了根鬚須。
鬚鬚?坨坨突然想起來,花旗昨天去鎮上時壓根沒賣鬚鬚呀。臭黑蛇把他的鬚鬚拿去哪裡了?
嘴上說不想要他的鬚鬚,不還是私自留下來了嘛。他坨坨可是一株百年人參,鬚鬚也是百年人參的鬚鬚,不是隨隨便便幾十年人參能比的。
坨坨不禁有些得意。他伸出一根鬚須對著小叢的針線筐輕輕一挑。
小筐旁未做好的紅衣裳飛在空中,停在雲善的正上方。在坨坨的指揮下,紅布擰巴來擰巴去,擰巴出一個紅人參。
坨坨滿眼期待地看向雲善。
雲善眨巴眨巴眼睛,放下正吃的手指,吐了一個大大的口水泡泡。對半空中的紅人參毫無反應。
“還不認識嗎?”坨坨氣急地在雲善臉旁蹦來蹦去,“是坨坨啊!是人參啊!”
“咯咯咯。”跳來跳去的人參精逗得雲善笑出聲,笑聲透過窗戶傳到院子裡。
兜明竄進屋子,變成老虎跳上炕。一巴掌拍開跳來跳去的坨坨,大腦袋親暱地蹭了蹭雲善的小胖臉。
“呀!”雲善伸出小手,摸摸虎頭,隨手薅下幾根老虎毛,樂得咯咯咯笑。
被拍開的坨坨仰面躺在炕上,看到雲善對兜明的反應,覺得心裡好塞啊。他重重一聲嘆氣,語帶悲傷,“兜明,你說小掌門是不是不太聰明。我教了他這麼多遍,他怎麼就不認識人參呢?”
“你才不太聰明。”兜明不樂意坨坨說雲善任何不好,“除了人參,其餘的小掌門都認得。”
“人參有這麼不好認嗎?”坨坨跳起身,在兜明眼前轉了一圈,“明明很好認的呀。”
兜明不理會坨坨,擺弄著靈活的尾巴逗弄雲善。
雲善張著嘴巴,傻乎乎地盯著擺來擺去的黑黃大尾巴,伸出小手。
可兜明偏偏使壞,尾巴落在雲善的小肚皮上來回掃癢。
“咯咯咯咯咯咯”雲善被他撓得一直笑,口水從嘴角流下,滴在紅色小床單上。
秀娘給洗完澡的春花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西屋,笑著對花旗說,“這兄弟三個感情真好。一院子裡都是雲善的笑聲。”
她再轉頭看向小叢。這個孩子話不多,人老實,是最努力的一個。
小叢正拿著木棍,一遍遍地在土裡畫著白天先生教的知識。
先生不僅講了三個字,還教了些書上的東西。小叢借洪山的書看,他雖不認得人類的字,卻能輕易記下那些符號。
他現在就在畫出那些符號,一遍遍地回想白天先生教的知識,努力不落在一點。這些,以後都要教會小掌門。
詭計多端的人類
西覺給小叢買了新課本, 上面滿滿當當都是人類使用的黑字。
坨坨覺得很新奇,將課本攤放在桌面上,他抱著雲善輕輕地拍哄著睡覺, 一邊津津有味地將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秀娘有些心疼他,勸花旗道, “你看咱們坨坨也想念學堂。每天晚上跟著兜明學認字。你瞧瞧他讀書的勁,眼珠子都快鑽書裡了。”
“你不能只偏心小叢。手裡頭要是有餘錢, 把坨坨也送去學堂吧。坨坨學好了也能教雲善。”
“指望他?”花旗轉身淡淡地看一眼坨坨,搖著頭笑道, “他沒什麼耐性, 悟性又差。讓他去學堂也是浪費錢。不如把錢留下來給雲善以後買吃的。”
一個聽經聽了八十年才成精的小人參,他能有什麼好悟性?
“雲善,雲善, 雲善。你呀,成天只惦記著雲善。”秀娘小聲說, “你這後孃可也太偏心。”
“這點可不是我偏心。是坨坨自己, 太笨。”花旗說“太笨”兩個字時特意放輕了語氣。
剛剛還在認真看書的坨坨敏銳地捕捉到這兩個字了】。他“刷——”地轉過半個身子, 不服氣地對花旗抗議道, “誰說我笨?我聰明著呢。”
花旗抿著嘴笑,示意坨坨看他面前的課本,“認識字嗎?”
坨坨嘟著嘴不高興道, “不認識字不能看書嗎?我看哪個符號畫的漂亮不行嘛?”
花旗對著秀娘攤手,“你看。”
秀娘忍不住笑道,“他就不認識字,你還真指望坨坨能看懂啊。”
“就是。”坨坨附和。
打著瞌睡的雲善被吵得睡不著, 坨坨忙著給自己爭道理,沒顧上拍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