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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地面,隨後撒了手,落在地上打了個滾。
兜明到井邊打了水,囫圇地擦了把臉,找出刀子,開始扒熊皮。
等其餘人到家時,整張熊皮已經被扒好撐開晾在院子裡。廚房裡飄出米飯的清香味。
“這熊皮可真大。足夠做件大衣裳的。”秋生進門,一眼就瞧見了大熊皮。他摸著熊皮嘖嘖嘆著,“冬天拿去鎮上賣,起碼得賣五兩銀子呢。”
“不賣。”坨坨站在熊皮下說,“留著給雲善做衣裳。”
“這張熊皮夠雲善做七八身衣裳的。他哪穿的下。”秋生笑著問他,“坨坨你不要衣裳嗎?”
“我不要。”坨坨嫌棄地看著熊皮,“這顏色不好看。”
顏色不好看?黑色不好看?花旗迅速瞥了過來,冷冷地掃了一眼坨坨。
坨坨被這眼神看得發毛,立馬識趣地改口,“這顏色適合雲善。不適合我。我喜歡紅色,哈哈哈,紅色。”
“咱們坨坨白,穿黑的更顯白。”秀娘把春花放進搖籃裡,看了一眼臉上掛笑的坨坨,認真道,“顏色越深越顯白。”
坨坨尷尬的笑笑,頂著花旗冷冷的目光跑到雲善的搖籃邊,親親熱熱地摸雲善的小手,“雲善,你還想不想要荷花了?我再去給你摘?”
“咦?”秀娘疑惑地看向兜明剁下的肉塊,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過似的。“秋生,誰家貓進了咱家院子,你看把肉啃的。”
兜明剁肉的動作一頓,順著秀孃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塊參差不齊的肉塊。糟糕,不會被人類發現吧。他心不在焉地剁著肉,豎起耳朵聽秀娘和秋生說話。
秋生過來看了看,說“五嬸家的貓愛來溜達,應該就是被它偷吃了。其餘的我也沒見過別家的貓。”
“真是便宜了這個小畜生。以後肉不能隨意放院子裡。”秀娘抬頭一瞧,見兜明鼻子下沾著血,她笑道,“兜明,你鼻子下濺了血。一會兒得好好洗洗。”
“哎。”兜明迅速擦掉鼻子下的血跡。心想,下次洗臉得認真。還好,秀娘和秋生沒發現異常。
西覺翻開秀娘剛剛看的肉片,上面的咬痕可不是小貓咬出來的,有點經驗的都能看出來是大傢伙咬的。
他抬起眼看兜明,兜明縮著縮脖子小聲說,“太餓了嘛。”
“下回得收拾好。用刀把咬了的那塊肉剁下吃掉,別留著讓秀娘和秋生瞧見。”西覺壓低聲音教兜明如何處理。
小叢從屋裡拿出針線筐,陪著雲善坐在走廊下縫衣服。坨坨拎著小板凳跑過來和小叢說話。現在正在縫的衣服是他的。
坨坨說,“這件就給我縫上小人參吧。在衣服邊角繡一排。”
“嗯。”小叢一邊飛快地縫衣裳,一邊答應下。
廚房裡,秀娘燒熱油,兜明和西覺端著一盆盆的肉進廚房。
油聲“滋啦滋啦”地響,院子裡很快飄出肉香味。
兜明饞得在廚房門口轉來轉去,走幾步就要探頭探腦地往廚房裡看一眼。
小叢也被香味勾得沒了心思做活,放下手裡的衣服,跟在兜明身後,兩隻小妖一起在廚房門口轉悠。
坨坨倒不怎麼餓,他趴在雲善的搖籃邊上,看小掌門來回地玩著那朵荷花瓣。雲善的小腦袋上出了些汗,看樣子有些熱。
坨坨就把他的衣裳給解開了,摸摸雲善的胖肚子,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小聲咕噥,“我哪裡胖了。和雲善的差不多大呀。”
不等秀娘喊出“吃飯了。”三個字,兜明進秀娘盛出飯,帶頭衝進廚房裡,也不嫌燙手,端著碟子就往外面跑。
“瞧把兜明急得。肯定餓壞了。早知道早上多帶兩塊餅子了。”秀娘和廚房裡的花旗說。
“多帶兩塊餅子也沒用。”花旗說,“他就是能吃,餓得快。”
花旗把雲善拖到飯桌前,見他敞著懷,伸手摸了摸雲善的小胸脯。
小胸脯上有一層薄薄的細汗,可見雲善是熱的。
花旗乾脆把雲善身上的衣裳脫了,墊在搖籃裡,讓他好好涼快涼快。
他們吃完午飯後,雲善剛好睡著。
花旗和秀娘一起收拾完碗筷,就取了錢袋子,一家子往山上去,說是去捐些錢。
他們走後,秋生搖著頭說,“這一家子的日子不知道是怎麼過得。剛有了錢就要去捐掉。這樣手裡哪還能剩得下錢過日子。”
“遲早都能學會過日子。”秀娘抱著春花餵奶,和秋生說,“你看花娘和西覺,哪個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