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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猶豫片刻,伸手用力將雲善的嘴巴扒開,兜明迅速縮回手。那隻蟬已經爬到雲善的嗓門那,花旗趕緊將蟬捏出來扔掉。
雲善還在哇哇哭,眼淚不斷地順著眼角掉落。
花旗將可憐巴巴的人類小崽抱進懷裡,按照秀娘之前教他的法子,一邊走路一邊晃著,溫柔哄他,“小乖乖不怕,娘在這裡。乖乖不怕,娘在這裡。”
連著說了十幾遍,花旗懷中的小掌門只張大嘴巴一個勁地哭嚎。
上次的法子不管用,花旗再次求助秀娘,“秀娘,怎麼辦。他怎麼還是一直哭。”
秀娘摸摸雲善的小臉,心疼道,“別是嚇掉魂兒了吧。我聽說,小孩子魂兒輕,很容易嚇著。魂掉了就容易哭,還會發熱。”
花旗摸摸雲善的小手,肯定道,“不是魂兒掉了。都好好的呢。”
“那怎麼一直哭啊。”秀娘也不知道了。
搖籃裡的春花也跟著細聲細氣地哭起來。秀娘趕緊抱著春花和花旗一塊哄孩子。
可任憑花旗怎麼哄,雲善就是哭,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
秀娘慌亂道,“別是生病了吧。秋生,你快去找老張來看看。欸?”
雲善的小嘴怎麼腫了?嘴巴邊上有一塊地方又紅又腫。難道是蟬有毒?可從來沒聽說過蟬有毒啊。知了猴沒變成蟬之前還能吃呢。
一瞬間,秀娘將前前後後串起來想了一番,最後瞪大眼睛看向花旗,“你剛剛剁辣椒是不是沒洗手?”
花旗呆愣片刻,點點頭,“是,是沒洗手。”
“坨坨幫我抱著春花。”秀娘將春花塞進坨坨懷裡,快速從晾衣繩上取下毛巾,沾了水擰得半乾,把雲善的嘴邊擦了幾遍。
雲善的哭聲慢慢變小,在花旗懷中抽抽搭搭的,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花旗看著他不敢伸手,生怕受傷的辣椒再沾到雲善身上。他小聲嘟囔,“怪我,怪我。下次我一定注意。”
“手上沾辣椒不能摸孩子。”秀娘說,“孩子臉嫩。”
坨坨搶糖
秀娘正在廚房燒火做飯, 聽到秋生在院子裡激動地喊,“牛車做好了!”“咱家自己有牛車,不用再去隔壁借了。”
秀娘拎著鍋鏟高興地跑出廚房, 摸著車身,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激動, “秋生,給牛裝上。讓咱家的牛車上上路。”
“哎。”
秋生將牛牽過來, 把車架在牛身上。水牛不自在地甩尾巴,四蹄踏動, 低低低叫喚, “哞——”
被花旗瞪了好幾眼的兜明找到撒氣的物件了。他一巴掌拍在牛頭上,兇巴巴道,“叫什麼叫?好好拉車!小心我揍你!”
水牛畏懼地低下頭, 不再亂動,認命地拉著車子緩緩走起來。
秀娘拉著秋生胳膊激動道, “看, 看, 咱家車能走了。走走走, 咱們上去試試。”
水牛走的不快,秀娘快跑幾步,撐著車板和秋生一起跳上車。不等水牛走出院子, 秀娘跳下車歡喜道,“咱家真的有牛車了!”
坨坨和小叢扒著牛車邊爬上去。兜明現在不想和花旗呆在一起,跟著一塊跳上車。秋生攆著牛,幾人在村子裡轉了兩圈後, 直接奔著村子西邊去了。秋生岳家住在村子最西邊。
雲善哭了那麼一大通,早就累得在花旗懷中沉沉地睡去。連剛剛秋生和秀娘激動地叫喊聲都沒能將他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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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在一旁勸道, “你別怪兜明。他知道有好玩的要和弟弟一起玩,這是好事。誰知道蟬能掉進雲善嘴裡。”
花旗低頭看向懷裡嘟著嘴巴睡得香甜的雲善。黑葡萄似的眼睛現在緊閉著,眼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他緊蹙眉頭,低聲道,“我沒怪他。”只是覺得剛剛雲善哭時他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
雲善屁股下不舒服了就哭,餓了也哭。花旗每天都能聽見雲善哭好幾遍。可從來沒聽雲善哇哇地扯著嗓子哭過那麼久。小嗓子都哭啞了。他只覺得心都揪在一塊。要是能替雲善受這一回驚嚇,他心裡一萬個願意。
這種感情在他八百多年的蛇生中從未出現過。
“之前我還覺得兜明穩重。一點不像村裡十三、四歲天天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的孩子。沒想到也是會爬樹捉蟬的調皮蛋。”秀娘笑著繼續切茄子。
兜明穩重?花旗輕笑。兜明五百歲了還天天在山上撲蝴蝶。倒是在人間這些日子,頑皮的性子收斂不少。
東望村最西邊都是大片大片的農田。三間泥屋子立在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