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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秀娘感受到他對雲善的心疼。

兜明、坨坨和小叢抿緊嘴巴。三隻妖怪安靜地跟在花旗身邊。他們居然讓小掌門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一個人類小孩弄傷了。

小叢想摸雲善的小腳, 雲善胳膊上正疼著呢,在花旗懷裡掙動小身子, 小腳胡亂踢動,不小心踢在小叢的腦門上。

小叢摸摸腦門,拽著兜明的衣服,不再碰雲善。

老張摸了一通,臉色舒展,“沒事。脫臼了,我現在給接回來。把孩子按住。”

老張手下微微用力,抓著雲善右手大臂猛地往上一推。

“哇——”雲善尖叫出聲。這一聲尖叫將在場的妖精們心都攥了起來。小掌門這次哭得比上次被蟬嚇到還厲害。

“好乖乖,雲善是孃的好乖乖。沒事,沒事。”花旗心急,心疼,卻只能靠說話安撫雲善。

老張撤回手,“好了。”他忍不住提醒,“孩子太小,家裡得看好。別讓大孩子輕易碰。孩子手下都沒個輕重。”

“好,好。”秀娘趕緊應下,“老張,多少錢?咱們出來急沒帶錢。一會兒我讓秋生送來。”

“十個錢。”

雲善還是哭,再摸他的手臂,卻不大聲哭了,可見是好了。花旗這才放心將他抱回去。

路上,雲善用小手抓花旗胸前的衣服。花旗知道他哭餓了。早晨醒來,秀娘只餵了他一頓,這麼一通哭下來,肯定是餓了。

“花娘,二狗不對,回去我讓秋生好好說說這孩子。雲善這番遭了罪。我心裡也跟著疼。”出了這樣的事,秀娘怎麼都得和花旗道歉。她是二狗的嬸子,嫂子不在,這些道歉的話就得她說。她天天餵養雲善,日子長了,拿他和春花一樣,都當自己的孩子。

“雲善餓了,回去先給他餵奶吧。”花旗沒說客氣的場面話,只道,“回去我們看好雲善。再不讓別的小孩碰他。”

回了院子,秀娘直接將雲善抱進屋裡餵奶。秋生一臉擔憂地問西覺,“雲善怎麼樣?老張怎麼說?”

大狗、二狗坐在小桌旁,盯著進門的西覺。三狗蹲在一旁翻凳子玩。二狗知道自己闖禍了,本想回家,卻還惦記著中午的肉。娘說了,二叔家天天吃肉。

“脫臼,胳膊接上了。”西覺看也沒看樹下的三個小孩,陰著臉回了西屋。

秋生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四個兒子裡,西覺最寶貝這個小的。今天小兒子受傷,西覺心裡肯定不舒坦。

大毛、二毛聽不懂西覺的話,兩人跑到坨坨、小叢身邊,小聲問道,“雲善弟弟怎麼了?”

“胳膊被拽掉了,老張又給接好了。”坨坨這麼一說,兩個小子就懂了。他兩對視一眼,驚恐道,“這麼嚴重。我看雲善的胳膊不是還在嗎?怎麼就掉了?”他兩以為雲善的胳膊是被二狗整個從手臂上拽下來的。

坨坨掐腰站在院子門口,看向二狗的眼神不善,心裡想著怎麼都得替小掌門出這口氣。小叢拉住他的紅肚兜邊緣,小聲道,“坨坨,不能動手打人類。”

坨坨氣呼呼地嘟嘴,“這是誰立的破規矩。不許妖欺負人類,只許人類欺負妖?”

“坨坨,你說什麼藥?”二毛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夥伴,“雲善弟弟還要吃藥嗎?我怎麼沒見到花嬸子拿藥回來?他這麼小,藥那麼苦,他會吃嗎?”

小叢立馬接到,“沒什麼。”

“兜明,你幫我看著大毛、二毛。我把大狗、二狗、三狗送回家去。”秋生對坐在水牛面前的兜明說。

自打兜明坐在那,水牛一動不動,彷彿是被定住似的。聽到秋生的聲音,水牛轉動眼珠子看向主人,眼裡充滿期望,快把面前這個人叫走吧。為什麼一直對它放殺氣?

可惜秋生完全看不懂水牛的眼神。

“哦。”兜明頭也沒抬,繼續盯著水牛看。水牛失望地垂下眼,繼續一動不動地想要裝作隱形,不要被兜明重視。

“二叔。”大狗抱住秋生大腿,“我們不回家。娘讓我們在二叔家玩。”

“二叔家有事,大狗先回去。以後再來二叔家玩。”秋生摸摸他的腦袋。三個侄子裡,他最疼大狗。他成親的時候大狗已經五歲了,是他看著長大的。

三狗抱住秋生的另一條腿,“二叔,吃蜂蜜。”三狗今年四歲,衣裳穿的還是大狗四年前的衣裳,補丁顏色有深有淺,褲腳還破了一小塊。

秋生到底是心疼侄兒,“我給你們一人衝碗蜂蜜水。喝完了就回家。”

三個小孩點頭,肉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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