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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目光在這寂靜的夜晚交匯,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傅韶景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溫女俠好雅興,這大晚上的在這裡賞月?”
溫瑤咬了咬嘴唇說道:“心中煩悶,出來走走罷了。王爺這是要回府了?”
傅韶景走到溫瑤身旁,與她一同望著天上的圓月:“你有事要與我說?”
溫瑤輕輕抬起眼眸,看向傅韶景,“我確實有事相求。”
傅韶景低頭看向溫瑤緩緩說道:“和我還需要用到求?”
溫瑤輕輕嘆息:“太子在書房和我祖父所談之事你可有對策?”
傅韶景故作不知:“哪件事?”溫瑤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他,傅韶景像是突然明白一樣:“你是說太子要娶你當太子妃的事?”
“不然呢?”溫瑤咬著牙微笑問道。
“那可是當朝太子,我一個小小王爺無權無勢怎麼敢和他對抗?”
溫瑤轉身就走,一點都不帶猶豫加快了腳步,傅韶景知道自己玩笑開的有些大了緊跑兩步拽住溫瑤的胳膊輕聲道:“開個玩笑逗逗你而已,怎麼就生氣了呢?”
溫瑤站定低頭看著自己被拽的胳膊,又抬頭看向傅韶景,後者立刻抽回了手說道:“剛溫老將軍喊我商議也是這件事,咱們找個地方說?”傅韶景看著周圍偶爾路過的家僕提議道。
“去哪?”溫瑤問道。
“聽說聖上賞賜一座府邸給你,想不想去看看什麼樣?”
溫瑤驚訝:“皇上今天剛傳的聖旨你就已經知道位置在哪了?”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是不是你告訴皇上瘟疫村的事情?”
“瑤瑤可真聰明!”傅韶景由衷的誇獎。
溫瑤看他已經恢復本來的樣子也沒有心情在和他爭論名字的問題示意他頭前帶路,傅韶景本想抱她飛出院子,但是轉念一想她的輕功可比自己厲害多了索性作罷,“跟我來。”
夜已經深了,城東那座閒置的府邸宛如一幅被歲月狠狠蹂躪過的古舊畫卷,孤寂而悽清地在月色下鋪展。如水的月華傾灑而下,卻怎麼也洗不掉它那滿身的塵埃與淒涼。
溫瑤和傅韶景並肩緩緩步入其中,溫瑤蛾眉緊蹙,下意識地輕掩口鼻,傅韶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半掩著的硃紅色大門。
大門內的影壁上,往昔那巧奪天工的精美磚雕,如今已被風雨無情地侵蝕,僅殘留些許模糊的痕跡。
庭院中,石板路縱橫交錯,縫隙間雜草如瘋狂的蔓藤肆意生長,好些石板已然碎裂。溫瑤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發出細微而清脆的咯吱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正廳的門窗,漆皮脫落得如同斑駁的鱗片,雕花的窗欞殘破得不忍直視。當他們二人踏入正廳,一股腐朽的氣息如潮水般撲面而來。
屋頂的大梁上,蛛網密密麻麻,地上積塵深厚得如同積雪,每踏出一步,都會留下一串清晰的足印。曾經擺放得規整有序的桌椅,如今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已殘破不堪。
溫瑤站在正望著影壁,輕輕搖頭,眼中滿是惋惜轉頭看向傅韶景:“王爺可知這座府邸原先的主人是誰?”傅韶景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不過是站錯了隊伍的人罷了。”
溫瑤並沒有繼續追問,不管以前的主人是誰,現在的主人是自己就夠了,她蹲下身子,伸手撥弄著地上的雜草,說道:“曾經的繁花似錦,如今卻這般破敗。你說這主人會不會是個喜好風雅之人?”傅韶景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有些道理。”
二人繼續在這府邸中緩緩前行,穿過一間間荒涼的屋子,每一處都勾起他們無盡的遐想和感慨。
花園角落的假山旁,溫瑤停下腳步,依靠著山石,說道:“或許這主人曾在此登高望遠,欣賞滿園美景。”傅韶景走上前,與她並肩而立,說道:“只是如今只剩這荒蕪景象。”
溫瑤轉過身直接說道:“這個地方足夠安靜了,王爺可以說說和我祖父是怎麼商量的的麼?”
傅韶景也不在賣關子:“太子一時半會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他今日過來能有這般舉動想是不知道聖上已經將你封為郡主,溫老將軍成了鎮國公。”
溫瑤一時有些不太明白:“這有什麼聯絡麼?”
傅韶景耐心解釋著:“溫老將軍的聖旨你可還記得說些什麼?”
溫瑤努力回憶:“皇上獎賞我祖父多年鎮守邊陲,望他安享天倫.......?”溫瑤突然領悟:“皇上的意思是祖父手上的兵權已經被收了上去,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