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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男孩兒拿著酒瓶和酒杯進來,十分恭敬將酒捧到徐盛玄面前。
這裡的工作人員,每一個都對徐盛玄有著十二分的恭敬。其次,是讓人不易察覺的,深重的懼怕。
恭敬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懼怕是雲皛看出來的。
攝影師有比常人更為敏銳的觀察力,能察覺到眼前人更為細微的情緒。
比如,男孩兒從不看徐盛玄的眼睛。
遞酒給他時,手是穩得不能再穩,睫毛卻在微微顫抖。不是習慣,而是一種不確定對方喜怒的深恐。
徐盛玄接過,眼角餘光看到了雲皛的目光。他知道雲皛看出來了,他很滿意她的敏銳。他不喜歡蠢人,也不喜歡蠢女人。
當然,為他所用,另當別論。
雲皛的經歷和際遇,讓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情,由此想接近她,想成為朋友。
這感覺很奇怪。
大概是因為他的心,荒太久了吧!
他這種心境,竟一次比一次更急迫。
錢,他現在不缺了。
心,卻漸漸變得空落落的。
尤其是最近,他牽著錢多多獨自走在荔枝林裡,這種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讓他感到不適了。
所以,他是真正想親近她,而不是因為表姐胡兮的介紹要拉攏她。
當然,如果能一舉兩得,就更完美了。
他微微笑著,緩緩倒了兩杯酒,分了一杯,遞到嚴槿面前。
嚴槿心知,徐盛玄這是一定要她喝了。
沒想到接條狗還會接出一個陪酒飯局來!雲皛認什麼哥?她又疑惑又生氣。
她臉上並不露聲色,卻遞了個眼色給雲皛:回去再收拾你!
雲皛縮了縮,借花獻佛,討好地給她夾了蟹腿肉。
嚴槿起身,雙手接了酒杯。
徐盛玄滿意地放下酒瓶,給雲皛添了半碗湯:“你以湯代酒。”
“徐總!你這是赤裸裸地偏心!”
嚴槿逢場作戲。
雲皛接過湯碗,笑著舉起:“幹!”
嚴槿撿起筷子,咬牙作勢要給她砸過去!徐盛玄連忙配合,護住雲皛:“不可以不可以!隨意!隨意!”
“哈哈哈哈……”
雲皛笑得猖狂,揚著下巴欠揍地向嚴槿和徐盛玄得意道:“我就是想看看,我現在有哥了,誰還敢欺負我!!!”
嚴槿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明白了。
她拿酒杯跟雲皛的湯碗和徐盛玄的酒杯各碰了一下,一口喝了,道:“行,你牛!惹不起!我怕了,行吧?我幹了,你湯給我幹掉!”
“幹掉就幹掉!”
雲皛捧著碗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喝完還打了個嗝。
嚴槿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徐盛玄輕鬆地笑出了聲:“哈哈!幸好給你添的是半碗,不然這一桌子菜都要受冷落了。”
說著,自己也乾了杯中酒,招呼道:“吃菜!吃菜!”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雲皛廢話說了一籮筐。嚴槿估摸著她一個月也沒有這一頓飯說的話多!一邊陪酒,一邊有些傷心。
看來,雲皛抱徐盛玄這條大腿,是抱定了。她這是想通了,要隨波逐流了嗎?
那她為何不主動親近洛逸生?
他與徐盛玄有什麼不同?
喝到後面,不用徐盛玄勸,嚴槿主動倒起了酒,一杯一杯往下喝,一瓶2斤的酒,喝了個精光。讓徐盛玄真正喝開心了。兩人都喝飄了,最後由工作人員扶著出了門。
徐盛玄出門便喊:“來個人!送……送我妹妹回家!”
一個年輕男子跑過來,雲皛趕緊揮手:“不用不用,我已經叫了代駕了。”
徐盛玄撐著身子朝那男子一指:“送!”
男子道:“是!”
雲皛口齒有些不清,氣勢卻不輸,叉腰向他道:“都說了叫代駕了!大晚上跑來跑去那麼麻煩幹什麼!幫我把錢多多弄……出……出來就行了。拜託!”
徐盛玄愣了愣,吐了一口氣,向那男子揮了揮手:“既然我妹妹這麼體恤你,那就算了吧!去我小院把錢多多和它的東西拿出來。”
男子看了看他,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就一手牽著錢多多和一手提著它的玩具從小路上跑來。
雲皛扶著嚴槿,阿庚扶著徐盛玄,一直送到停車場。後排兩人一邊坐一個,錢多多趴在中間,吐著粉紅色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