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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皛沒說話,看了一眼洛逸生,站起來跟著楚惟往外走。來到影棚,發現這裡的裝置挺全,質量也並不比他們帶來的差多少。只是不常用的樣子,有些裝置上甚至還落了灰。
這可不行,珠寶首飾拍攝,有灰豈不是掉價?
得先清理場地。
她看過這個公司的主頁,也查過該公司產品的售價。幾十萬一套的,並不少。這個水準的話,拍攝品質相對要求嚴很多。工作人員把要拍的樣品捧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的工作臺上:“雲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是設計部的劉生。我們辦公室就在隔壁第二間。”
“好,我們先調整場地和燈光。”雲皛答。
剛要出去的劉生停下來問:“請問……我可以觀摩嗎?”
雲皛:“不可以。”
劉生碰了一鼻子灰,不好再作停留,悻悻然關門出去。蔫頭耷腦地回到辦公室,設計總監笑著走過來,調侃道:“被攆出來的?”
劉生點點頭,坐回自己的座位:“長那麼漂亮,嘴可真硬!”
設計總監拍拍劉生的肩,語重心長道:“還是自己加油吧!”
雲皛三人正在影棚里布置拍攝場景和燈光時,洛逸生正坐在辦公室裡簽完要籤的檔案。空擋間隙,拿起桌上的座機打了個電話:“我要的東西還沒好嗎?”
對方答:“在樓下了,馬上送上來!”
沒過一會兒,一個年輕人捧著個黑色絲絨盒子敲門進來,把盒子遞到了洛逸生面前:“洛總,一共做了五套。品質、樣品組、設計部各留了一套,這兩套給您。”
“好,感謝!”
洛逸生拿起盒子裡的一對戒指舉在燈光下看:“不錯,辛苦了!”
年輕人道:“沒有。那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嗯。”
看著手中的戒指,洛逸生想起病蔫蔫的白書翃[hong]當初拿著設計稿給他看時,萬分失落地說:“這套設計,再也沒有機會面世了。更沒有機會讓它戴在該戴的人手上……”
“她當真那麼好?”洛逸生當時這樣問。
而白書翃看著稿中的戒指笑了笑,沒有答話。
認識白書翃的時候他已經因為放射治療成了個光頭,精神不濟的樣子。
他笑著安慰剛要進治療室的知魚:“別怕,你只要想著病毒正一個一個地被殺死,你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痛不痛?”知魚問他。
他搖搖頭:“加油!”
白書翃和洛知魚是病友。雖然患病不同,但在醫院裡做檢查時總能碰到,一來二去,就熟了。讓他們真正往來,是他在外地拍戲的時候知魚夜裡在醫院花園中散步突然暈倒,剛好被他發現。
他本已體力不濟,卻硬撐著把她背到了住院大樓,喊了保安幫忙弄回病房。那一次,害他一個多星期下不了床。但若不是他,洛逸生就再也見不到知魚了。
洛逸生本以為他喜歡上了知魚。他看穿了他的想法,指著自己的心口笑著跟他解釋:“雖然知魚也很可愛,但我這裡卻住著另一個可愛的女孩。”
“可從來沒有在醫院見過她。”洛逸生並不在乎戳別人的痛處。
白書翃自嘲道:“呵呵,雖然她並不十分在意我,但她至少承認我是他男朋友。”
“你可真是樂觀。”洛逸生道:“你生病……沒有告訴她?”
“沒有,我們已經分手了。是我提出來的,說我移情別戀了。”白書翃道:“我這病,耗的就是時間。與其讓她對我保有愛意,還不如讓她恨我。這樣,她才能不帶著悲傷活下去……”
“她叫什麼名字?”知魚又問。
白書翃笑了:“她叫……三白。”
知魚也笑了:“你才一白,她卻有三白。”
白書翃沉默片刻,才幽幽道:“是啊!三白少了一白,還有兩白呢~還是很白。”
洛逸生突然問:“她是不是姓雲?”
“你怎麼知道?”白書翃很意外。
洛逸生假裝不知,道:“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名字。”
白書翃幽幽道:“她是名攝影師,拍產品的。她拍的照片,特別特別好!能賦予所拍的人或物不一樣的生命……”
明明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這一次,洛逸生沒有拆穿他。
在白書翃嘴裡,這個女孩從未有半點不好,像是仙女的化身,光環和濾鏡都太重了。大概白書翃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