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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鈴……”
“叮鈴鈴鈴……”
半夜,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雲皛以為是按錯門的,本不想理。
但門鈴聲一直堅持不懈地響著,那意思非得她起來開門不可。
她很火大!
想開門把門外之人大罵一通!
但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關河!
他怎麼知道她住這裡的?哦,可能是洛逸生。
可半夜三更,他來按她門鈴做什麼?他們又不熟。
講真,她對關河一點都不瞭解,講話總共沒超過10句。對方長得人高馬大,又是半夜,她心裡是有些恐懼在的,因而站在門後面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直到洛知魚帶著哭腔的語音發過來,她才知道洛逸生的劇組出事了。
雖然很驚訝他們為何來找她,但還是一下子就把門開啟來:“河哥。”
“洛小姐要去西川,他們家的女管家昨天家務時把手臂摔傷了。洛小姐畢竟是女生,所以請雲小姐幫忙陪同一下,照顧一下。”關河說明來由。
雖然但是,她問:“為什麼是我?”
“收拾下東西,馬上就走,我開車!”關河並不解釋。
雲皛看了他幾秒,指了指沙發:“你坐一下,等我幾分鐘。”
關河沒有坐,站在門口等。
沒幾分鐘,雲皛換了身衣服,提著個大包出來,走到門口放下包又轉身去給雪豆的自動餵食器里加滿了貓糧和水,這才回來:“走吧!”
當真好乾脆一個女人。
關河想。
他幫忙把包提起來,居然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車就在樓下,是輛越野車。
知魚坐在後排,表面上看著比想象中平靜。只是抱著那隻舊舊的兔子布偶的雙手,顯得非常用力。雲皛原本要坐副駕駛,才發現副駕上已經坐了一個男人。於是往後,坐到了知魚身邊。
“謝謝姐姐陪我。”知魚顯得非常有禮貌。
雲皛拍拍她:“不要擔心,沒事兒的。”
雲皛扣好安全帶,關河就把車駛出去了。
“怎麼不坐飛機?”雲皛拿著手機邊翻新聞邊問。
“沒航班了,最早是明天早上九點。而且機場離他們劇組所在的位置還有很遠,所以坐飛機也沒什麼優勢。雲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您,知魚現在這個情況確實是沒有別人可以拜託。”
說話的是坐副駕駛的人。聲音有些熟,雲皛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正疑惑,前面的人回頭:“雲小姐,我是楚惟。”
欸???
『翡瑞珠寶』的總經理楚惟???
什麼情況?
“Ehtan是我老闆。”楚惟簡潔明瞭。
欸???
回憶起當初種種,一時憤怒湧上心頭,難怪了!!!
“雲小姐,Ehtan現在生死不明。”楚惟又說。
雲皛:“……”
“嗚~”知魚咬著牙,眼看就要哭出來。
雲皛趕緊瞪了楚惟一眼,回頭捧著知魚的小臉蛋兒哄著:“沒事沒事,只是訊號中斷而已。我剛網上查了,那劇組外勤組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團隊,不會有事兒的。”
關河開車的技術非一般的厲害,又快又穩。
雖然如此,但這一夜仍是對知魚十二分的煎熬。
雲皛給她裹上毛巾被,讓出位置給她睡。
她卻在半睡半醒之間時不時叫著“哥哥”驚醒,然後淚眼汪汪地思頓,看清車裡的情況時,才又故作鎮定閉眼繼續睡。
這世上,有的兄弟姐妹是手足之情,有的兄弟姐妹卻是前世的仇人。
雲皛看著洛知魚,想到了曾經的“家”。在那個家裡,她從未感受過一絲溫情,如今已多年不曾聯絡,但至今想起來仍是餘恨未消,咬牙切齒。
她有父母且健全,卻是恨不得剝光她的骨,吸光她的血。她也有哥哥,卻是好賭成性,貪婪無度,巴不得把她賣了,以換賭資。
她16歲離家,至今已有十年。
“家”,對她來說,是一個寒氣逼人的字。
看到洛知魚這樣擔心Ehtan,她內心其實是羨慕的。
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
這十年,她獨自走過風風雨雨,原本還曾慶幸遇到了白書翃,卻不料到頭來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