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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牆壁之內,古色生香的園子。
雕樑畫棟之下,歌舞昇平,杯盞觥籌。這裡有官場的人,也有商場的人。有掌權者,也有附勢者。他們大多衣冠楚楚,笑容可掬,談吐不凡。
他們都以能進到這裡為榮,並沉迷於此。
“錢多多,我們該回去了。”
轉身離去時,徐盛玄望著鳳凰木的樹根低聲道:
“胖哥,下次再來看你。”
回到園子裡,錢多多被安置在竹林後的一間小院子裡。
這院子與別處不同,陳設簡潔,也沒有燈火通明。
乍一看,倒像是一處農村的院子。
院門一關,錢多多脖子上的繩子被解開,它自由了。
徐盛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神位旁,放著他母親的遺像。
從龕裡抽出三支香點燃,滅了明火拜了三拜,插到香爐裡:“媽,你的仇今天兒子給你報了。你在下面安息吧!”
做完這些,他出門來給錢多多添了狗糧和水。
他的樣子斯文,平靜。
他摸出手機給正在吃狗糧的錢多多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雲皛:【任務進行中,可還滿意?】
片刻,雲皛回資訊過來:【謝謝徐哥!撒花!撒花!】
他笑笑,出了院子,往園子中心走去。
嚴槿看了電腦上雲皛的聊天記錄,道:“這個徐盛玄倒是靠譜,說到做到。按理說這樣的大老闆最多拉過去交給手下處理,沒想到他還親自看顧。”
雲皛道:“我也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才對洛家兄妹感到愧疚。現在好了,我把照片發給他們,他們應該也會安心了。”
“這樣看來,我真的很不負責任!”
雲皛嘆了口氣,又想起自己對白書翃的態度。
她一抬手,將錢多多照片轉發給了知魚。
嚴槿看著她轉發時,明明洛逸生的微信在前,她卻拿滑鼠的手在他頭像上猶豫了一下,最後點在了下面洛知魚的頭像上。
雲皛察覺到她在看她,解釋:“他拍夜戲,這會兒肯定沒帶手機。”
“我有說什麼嗎?”
嚴槿看著她問。
“你瞪著我後腦勺還需要說什麼?”
雲皛將電腦上查到的行程路線做成攻略,發到手機上後關了電腦:“早點睡吧,明天又要坐車又要坐船。電腦要不要帶上?”
嚴槿也爬起來:“帶上吧!電腦幹糧我背,相機你背,水一人帶兩瓶。”
兩人洗漱入睡,一人一床,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六點一到,雲皛手機鬧鐘準時響起,她連懶腰都沒伸一個,睜開眼就起床了。等她洗漱完成,嚴槿還在做大夢。她扯開她被子在她屁股上一拍,嚴槿這才像沉睡千年之後復活一樣,四肢扭曲著動起來:“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我去買早餐和乾糧,你睡會兒趕緊起來!”雲皛拿起手機邊往外走邊叮囑。
嚴槿翻個身抱了被子:“知道啦!”
等雲皛買好早餐和乾糧回來,嚴槿還頂著一頭亂髮坐在床上發呆。雲皛看了一眼,實在沒忍住笑:“真不容易。快點洗臉刷牙,過來吃東西。”
“什麼早餐?”嚴槿十分艱難地下了床,走向洗手間。
“生煎包,紫菜湯。”雲皛將早餐放到小桌上攤開來,自己一邊吃一邊對嚴槿道:“滿大街都是海鮮麵,光看鋪頭我都沒有想吃的慾望了。這生煎包搭紫菜湯味道還不錯,你快點兒,剛在外面看了一下我們要坐的公交,間隔時間挺長。”
“沒事,我能跑!”嚴槿邊刷牙邊說。
結果到公交中心時要坐的車子已經啟動,兩人拔腿狂奔,卻因跑錯了方向被欄杆擋住去路。十萬火急般地左顧右盼找到了入口,邊衝司機揮手邊飛奔,跑得像兩隻投降的青蛙。上車時腿肚子直打抖,人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找了座位坐下,雲皛懟她:“你不是說能跑嗎?”
嚴槿連連作輯:“我悔過!我錯了!”
她們先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公交到碼頭,然後又坐上一艘巨大的輪渡,前往另一個海島。一路風光旖旎,兩人都是第一次坐這樣的渡船,全程感嘆不已。
“原來這個地方這麼美。”雲皛越走越覺得辜負了白書翃,聲音漸漸弱了。
她問嚴槿:“你說,要是我們找到了他的爸爸媽媽,他們會不會想見我?”
“別想那麼多,見到就知道了。”嚴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