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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女孩分道揚鑣之後,我加快了步伐,向著自家的樓宇直奔而去,因為心裡已經有著無法鎮定的情緒,當然是最不想看到的煩憂。
箭步如飛的直奔中,很快就站到了我家的那棟樓宇下,雖然並不是因為飛快的奔跑帶出的喘息,但卻是不由自主地長喘了一口氣,稍微鎮定了一下情緒,仰著頭將視線拋到了四樓的窗戶上。驟然間,心裡湧起了難以形容的坦然,因為目擊的窗戶並沒有亮光,沒有亮光就意味著老婆阿香並沒有回家,老婆沒有在此刻回家,就能很放心地確認,剛才跟小女孩一起所面對的車震事件,與我毫無關係,跟老婆沒任何關聯。
本來已經提前長喘了一口氣,但是,此刻好像更需要仰天長嘯一聲,卻又感覺深更半夜的長嘯,會不會引起更多家的窗戶被推開。雖然不是名人,可是刑偵大隊長的職務,對鄰居來說並不是陌生。
收斂著思緒,將懸著的心沉落之後,我剛要移步的瞬間,居然從抬頭的余光中,感覺到了我家的窗戶亮起了燈光,而且是很突然之中譁然一亮,彷彿就是有人剛剛進入家門之後的開燈。
我被驚得猛然停步的同時,再次仰著臉,將視線投向了四樓,根本就不用懷疑,確實是我家的窗戶亮起了燈光,而且是客廳裡三擋的開關的開啟,驟亮得如同白晝。
嗡一下,我感覺到了耳鳴,也體會到了腦海裡空白的驚懼。
按照時間推算,老婆好像跟我到家的時間差不了幾分鐘,如果不是我在樓下抬頭仰望的耽擱,這會兒我也是進入家門的時機。如此一想的突然中,我腦海裡猛然一亮,那輛車震的車子駛離的時間,好像跟老婆上樓開燈的時機有著必然的溫和,因為我是繞著綠化帶的小徑走了近路,但車輛必須繞圈之後才能到達我站著的樓層下。
剛剛思緒清晰的那一刻,我又開始了猛衝直撞地奔進了單元樓道,心裡有點著火的感覺。
噔噔,噔噔,絕對沒停止的跑步上臺階,帶出了沉悶的腳步聲。
雖然是每個臺階部落的踏步,但是,卻用著最快的跳躍,所以沒耗費幾秒鐘,我已經站到了自己的家門前。
由於想到了美女計程車駕駛員介紹的經驗,我必須要驗真出老婆到底是不是進家門之後,立即去衛生間。小心翼翼卻又快速無比地掏出了鑰匙,直接擰開了家門。
譁,一下拉開家門的那一刻,一個箭步就竄進了門廳,直奔著站到了面對著衛生間的地方。
“高陽,你瘋瘋癲癲滴在幹嘛呀!”
老婆阿香從衛生間裡喊出了嬌柔的嗲聲。
我幾乎要奔潰了,想挪動一下站姿,都是舉步維艱
的感覺。
此刻,我感覺一切將要毀滅了,天崩地裂的景象,在腦海裡森然閃現的時候,最清晰的思維是必須要問個水落石出。可是,模糊的思維似乎並沒有問話的言辭準備,倒是有了無法想象的為難。
結婚兩年來,由於工作性質的關係,我幾乎是起早貪黑,還要經常出警在外,能按時按點回家,好像沒多少記憶。而最清晰的感覺是,即便真的按時按點地到家了,也沒有多少次能看到老婆在家的身影。當然,我也清楚沒工作的無所事事,也明白打麻將的早出晚歸。但是,這一次因為太多的蹊蹺,加上無法想象的巧遇,彷彿所有的跡象,已經證明了老婆與那輛車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且是恰到好處的緊密關聯。
“怎麼了?居然連鞋子都不換,是不是還嫌我不夠勞累?”
阿香從衛生間裡款步走出時,居然是一身的睡衣。
我看到她身著睡衣的時候,心裡那種無法言說的憤怒,似乎被徹底打消了。根據時間上的推算,老婆進入家門之後,最多也就是直奔衛生間,因為客廳的燈光亮起時,不到兩秒的過程中,我已經採取了飛奔的行動,怎麼可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換上睡衣,再去衛生間。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不得不舒緩了一下情緒。
“你是幾點回家地?”
加重了語氣的急聲一問時,我並沒有理會穿著皮鞋的滿地走動。雖然因為看到了老婆是穿著睡衣的結局,打消了要震怒的情緒,但並沒有徹底消除心中的疑慮。
“高陽,你到底想問什麼?今天我好不容易有了好手氣,為了抓住機會連上衛生間的時間都節省在了多打幾圈牌,你居然兇巴巴地怒問我幾點回家,難道你沒看見我進門不久嗎?”
阿香怒髮衝冠地吼著,氣勢已經是滿不在乎地吵架態勢。
我偏著頭,很認真地觀察著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