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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希翼的鶯鶯小姐,林業笑著對旁邊的小希說道:“小希姑娘,麻煩你去拿筆墨紙硯過來,我給你們花魁寫首詞!”
小希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林業,剛剛還說好詩詞不容易寫出來,這一刻鶯鶯小姐來了就容易了!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有好人!心裡想著,轉身出門而且,上林苑最不缺的就是酒 美女 筆墨紙硯!很快,小希就拿來了!正準備鋪宣紙,鶯鶯說道:“我來吧!”
鶯鶯小姐接過小希姑娘遞過來的筆墨紙硯,親自在面前的桌子上鋪好宣紙,然後開始磨墨,一會兒後,拿著筆遞給林業:“公子請!”
林業接過毛筆,笑著說道:“都說鶯鶯小姐高傲矜持,不喜交際,今天這是給足了某的面子了!”
秦懷玉和程沉默看著林業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恨不得上去抽他!
鶯鶯也笑著回道:“公子不要笑話鶯鶯,能為公子鋪紙磨墨是鶯鶯的福氣!今晚過後,平康里幾大花樓,不知多少少女都會自薦枕蓆,等待公子的到來!到時我怕想為公子磨墨都沒機會了!”
額……林業尬笑道:“嘿嘿嘿……真的嗎?那我豈不是要忙死?”
程沉默拍了一下林業的肩膀:“嘚瑟,忙不過來時叫上老程,俺有空!哈哈哈……”
“滾,哪都有你!幸好我還沒蘸墨,不然被你這一巴掌,又要重新鋪紙!”林業說完,提筆蘸墨,開始書寫: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寫完落筆,抬頭看向鶯鶯,正準備說些什麼!只見鶯鶯小姐魂不守舍的盯著宣紙,嘴裡呢喃著,眼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才上眉頭,卻上心頭……”
身為上林苑頭牌花魁,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和任何客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心裡肯定有那麼一個曾經海誓山盟的人!此時鶯鶯腦海裡的那個身影卻漸漸模糊,想努力記起,卻又那麼的無能為力!
鶯鶯掛名上林苑,實際上早已經贖身了!隨時都可以離開,這一刻,離開的信念突然變的那樣堅定!
看著淚流滿面的鶯鶯,林業變得有點無措,“咋了這是!鶯鶯小姐,只是一首詞而已,沒必要這樣!”
鶯鶯胡亂的擦了一下臉,展顏一笑,這一笑,把秦懷玉程沉默兩個呆鵝都看傻了,包廂裡什麼綠植都沒有,卻感覺到滿室花開!連夢裡見慣了各式各樣電影的林業,都愣了一下!美…動人心魄的美!
鶯鶯笑著說道:“林公子,你怎麼這麼懂女人?以前眼拙了,看來林公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不,沒有,我沒有,別瞎說!林業心裡吶喊,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著回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鶯鶯小姐,本公子可是好人啊!”
鶯鶯捂嘴輕笑:“好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林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把不負責任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秦懷玉一臉崇拜的看著林業,好傢伙,有文化就是不一樣,渣男渣出了新境界了!這是吾輩男人的天花板啊!今天回家就開始懸房梁錐刺股,也要好好讀書!可又想到那碰到就困的書,算了,別人的優秀我學不來!還是擺爛吧!
林業一直覺得自己這樣的經歷,在語言表達能力上不會輸給任何人,可看到鶯鶯姑娘那俏皮又略顯幽怨的眼神,突然把一肚子的想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只是憂鬱的說道:“不是我不夠深情,是我不想辜負所有對我有情的美人!”
“操!”這一刻,程沉默終於忍不住了!一句國罵突口而出,都說美好的語言不需要別人教,就連大字不識幾個的老程都懂得千年後的國粹!因為此時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林業這不要臉的神情!
鶯鶯被林業的一句話噎的半天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手指就差指到林業的臉上:“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業指著桌上的詞,笑著對著鶯鶯說道:“把這收起來吧,或許將來沒錢買米的時候,還能賣幾兩銀子!”
秦懷玉搶著低聲說道:“鶯鶯小姐,這可是真的,你不知道,業哥的字可是被幾位國公搶著收藏的!連皇上都想要!我業哥還懶得搭理呢!”
鶯鶯聞言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林業!又轉頭看向桌上的字!龍飛鳳舞的行草,飄逸俊秀,一氣呵成!能成為上林苑頭牌,鶯鶯的文學功底也是相當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