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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皆是蓄勢待發的架勢,周遭的空氣冷得要結冰了,凍的我瑟瑟發抖。
很快,周明動了,他一步步靠近張苗苗,張苗苗起初睜大了眼睛,接著緩緩閉上了。
人也軟綿綿倒下去了。
特麼,這就完了,還以為有精彩對決呢。
忽然,一隻手重重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嚇得我打了一個激靈。
呵呵,原來是有客到啊?走,進去坐坐啊。
眼前瞬間有了光亮,可惜還是我最討厭的橘黃色燈光,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
是那個柳大師,好像是姓柳。
我,我……
我支吾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畢竟半夜闖進人家店裡,的確是不光彩的事兒。
柳大師慈眉善目地看著我,良久眼神才從我身上轉移開,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面具遞給我。
我帶你去參加我的花圈店,你先把這個帶上吧。
我愣住了,遲疑著不敢接,心裡覺得特麼奇怪。
花圈店有啥好參觀的,還要我帶上面具?
知道為什麼要戴面具嗎?為了藏匿你的聲音和氣息,免得引得這裡的朋友蠢蠢欲動。
我想了想問為什麼要參觀?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有,讓你的身體沾染上各式各樣生靈的氣息,從此變得百毒不侵,這好處還不夠大嗎?
見我沒有回應,柳大師撇了撇嘴,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能讓你早日和心上人團聚,記住只有你強大了,他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顧不上禮貌攥住他的手腕,顫聲說你還知道什麼?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掐指一算得出來的,你的命數很奇怪,你的人生將會超出你的想象,不過是福是禍暫時我還看不透。
我愣了愣,理了理思路,拋開以後的命運不說,至少目前能儘快把季嶸救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每一分希望我都不能放棄,每一個機會都必須去爭取。
想到這,我接過了面具戴上,這玩意兒也不知啥材料做成的,非常輕,而且鼻子呼吸也順暢。
跟著柳大師往前走了幾步,面前出現了一扇紅色的大門,柳大師回頭叫我去推。
我有點不敢,小聲說害怕。
此時心越跳越快,隱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撲面而來。
往前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朝地獄靠近,很快就會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甩了甩頭,拼命扼住這種荒唐的想法,因為我知道越是關鍵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柳大師嘆了一口氣,倒也沒有勉強我了,走到我面前叩響了門。
然後嘴裡唸叨著,魂歸,靈歸,來日方長,無念無妄。
特麼,這是念的啥啊,狗屁不通的,像咒語又不像咒語的。
門很快被推開了,眼前飄灑著些許物體,定睛一看竟然是冥幣。
一張張,就像天女散花一樣落在腳上,身上,全身的各個地方。
我嚇得連忙伸手去拂,生怕沾上這倒黴玩意兒。
入手之處冰冷無比,感覺像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冷?
柳大師的呼吸好像急促起來,聲音聽上去打著顫,你,你觸到了冥幣嗎?
我被嚇了一跳,他的反應頓時給我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了,我這是著了道吧?
於是我帶著哭腔,說是啊,怎麼了,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小。
糟了,你觸動了冥幣陣,搞不好我們要困在這裡了。
我一聽連死的心都有了,連忙說怎麼辦啊?這不是你的地盤嗎,你咋還搞不定。
我的地盤?我啥時候說過。
我被埂得一愣一愣的,好像他沒有說過這話,只是請我進來參觀而已。
這麼說,這家店子不是你開的?
當然了!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地瞪著他,特麼連把握都沒有,居然邀請我來探險,這不把我當猴子耍嗎?
我們還是快出去吧,這兒不宜久留,什麼提高力量,我看再待下去小命都葬送了呢。
你的長相還不賴,只可惜腦子不大靈光,不知道進來容易出去難嗎?
這陣不想辦法破的話,我們將會被永遠困在這裡,在無盡的虛空歲月裡飄蕩。
我氣得渾身發抖,啥都不怕,就怕遇到豬隊友,這下好了我也被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