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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勇士很少會冒此風險,行此險招的。
我只看見柳大師的嘴唇一張一合,但說的什麼,我幾乎沒有聽進去。
此時腦海裡翻山倒海,令我完全不能正常思考,只想好好喘息。
好了,別想了,很多事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枉然,先救人要緊,說不定季嶸知道不少真相呢。
對啊,先救出季嶸,豈不是一切真相大白嗎?
我真笨,還在這裡費神糾結個屁啊!
我使出了渾身解數,終於又擠出了幾滴淚,但遠遠不能達到滴到地上的效果。
柳大師在一旁看著,好像很焦急的樣子,忽然開口說道,你抹到手指上,塗到你朋友額頭上試試。
額頭?
我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麼是這個部位呢,但還是按捺住沒有多問。
沾著淚水的指頭一戳到張苗苗額頭上,頓時滋滋聲不絕於耳,就像一滴水掉進了油鍋裡。
張苗苗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眼睛猛地睜開了,竟是直愣愣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有點發毛,小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接著發現她的眼珠完全沒有焦點,好像在看我,好像又不是。
忽然我被往後推了一大步,冷不防後腰撞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你幹什麼?你有毛病啊?
我自然是惱羞成怒,對著柳大師橫眉豎眼,這死老頭髮啥神經呢?
但很快我知道自己誤會他了,因為張苗苗竟然坐了起來,她的身形變得模模糊糊。
一個身影緩緩從她身體裡走了出來,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瞪大了眼睛,忘了呼吸忘了尖叫,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那身影向我伸出了手,接著攬我入懷。
季嶸,真的是季嶸,他總算是被釋放出來了。
真的是你嗎?這是真的嗎?
我還,還以為要很久很久才能見到你呢,真好,真好。
激動之下我很不爭氣地語無倫次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叨唸著什麼、
季嶸微微笑著把我擁入懷裡,我猛地感覺他的懷抱是虛空的,他沒有了實體。
我驚愕地看著他,他嘴角浮起了一絲苦笑,是的,我沒有實體了,也沒有了呼吸,不能像以前那樣寵著你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看見他自責的神情,我心裡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痛莫名、
我用手掩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說了、
聽著,不管你是什麼樣的狀態,我愛的是你,只會是你。
所以別的都不重要呢,以後能不離開我嗎,沒你的日子很苦,太難熬了。
眼角餘光瞥見柳大師在掩嘴偷笑,我氣得回贈了他一個大白眼。
這老頭真有點不識趣,討厭死了。
好的,我答應你,以後再也沒有誰,能把我們分開了。
我們一起修煉,一起提升靈力,總有一天我的實體還會回來的。
我點點頭,緊緊抱著他,生怕他會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了,她怎麼辦呢?你想辦法救救她吧?
膩歪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正事,指了指此時已經癱軟在床上的張苗苗,心裡湧起陣陣的心疼。
不管怎麼說,張苗苗和我並肩奮戰了那麼多次,哪一次不是性命攸關,生死瞬間啊,這份患難真情讓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割捨了。
還有,你的魂魄怎麼會在她身上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話音剛落,季嶸的眼神冷峻起來,眼睛裡似乎藏著一把利刃,能輕易刺破人的五臟六腑。
哼,我著了道了,不過我的仇人是誰,我還沒搞清楚。
此次重獲自由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居然敢算計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愣了愣,忽然想到那人不但算計了季嶸,還算計了張苗苗啊,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男人?
剛準備把那男人的事情告訴季嶸,看看能不能給他一點新的思路,柳大師卻在一旁硬生生打斷了。
好了,你們夠了沒,別在單身漢面前撒狗糧了,還是先想想咋破花圈陣吧?
不然沒命享受良辰美景,美人在懷,也是白搭啊。
我笑得差點流淚,這柳大師還挺好玩的,居然懂好多當下比較流行的詞彙,看來還是一個跟得上潮流的小老頭呢。
季嶸點點頭,說老前輩提醒得對,我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