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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月光透過薄雲灑在長安的大街上,照得青石板路泛出一層銀光。狄仁傑緩步走出衙門,目光深邃,心中沉思不已。李元芳緊隨其後,神情嚴肅,似乎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打量這個似是普通卻又不尋常的夜晚。
“狄大人,聽說東城區的朱家昨夜發生了一樁怪事。”李元芳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
“怪事?”狄仁傑微微一頓,轉過頭,目光看向李元芳。“你可將事情說來。”
“朱家是東城區的富戶,聽聞今晨朱家大小姐朱菁在庭院中被發現,神情恍惚,嘴裡不停唸叨著‘鬼神來犯’之類的話。”李元芳輕聲道,面色凝重。
狄仁傑眉頭一皺,隨即快步走向朱家。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失常。
朱家大院,繁華的庭院中,花木扶疏,卻因為昨夜的事顯得陰森可怖。門口的侍女和家僕們神情惶恐,狄仁傑一抬手,示意他們讓路,慢慢朝屋內走去。
一進入正廳,便見朱家老爺朱榮面色蒼白,滿頭白髮,雙眼無神地坐在雕花的椅子上。他見狄仁傑進來,猛然抬頭,語氣急促:“狄大人,快來救救我女兒!昨夜,她……她看到鬼了!”
狄仁傑靜靜聽著,隨後不動聲色地問道:“朱老爺,可否詳言?”
朱榮用手摸了摸額頭,神情痛苦。“我女兒朱菁今晨醒來,神智不清,反覆說‘有鬼神來到’,她怎麼也說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朱姑娘今晨是否有人見過?”狄仁傑轉向身旁的侍女。
侍女戰戰兢兢,忙道:“今晨我在庭院中見到她,她穿著睡衣,神情恐懼,令人心疼。”說到此處,她微微顫抖。
李元芳輕聲安撫:“沒事的,慢慢來。”她將目光投向狄仁傑,似乎在問他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朱老爺,這園中可有不速之客?”狄仁傑繼續詢問。
朱榮搖搖頭:“我們朱家雖富,但鄰里皆好,無人敢來搗亂。”
狄仁傑的腦海中逐漸拼湊出一個畫面——一個富裕而被窮困潦倒的心懷不滿之人覬覦、嫉妒的家庭。他暗暗思量,便徑自朝庭院走去。
庭院之中,夜色中的花草格外顯得讓人毛骨悚然。朱菁的臥房位於一側,狄仁傑迅速掀開門簾,邁入房中。
房間佈置精美,珠簾輕垂,四角的燭火微微閃爍。床上,朱菁輕眠,這位女子美麗動人,肌膚如水,宛如凝脂,眉目如畫。然而,此時的她卻顯得無意識,嘴角微微抽動,口中喃喃,不時冒出幾聲低吟,似在訴說著什麼。
“朱姑娘……”狄仁傑低聲呼喚,她沒有回應,神情依舊恍惚。狄仁傑心下微嘆,似乎這種裝神弄鬼的伎倆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經過一番觀察,他注意到床頭櫃上放著幾枚髮飾,似乎失去的珍品。他屈身撿起一枚,仔細端詳,這是一枚精緻的小花釵,鑲嵌著稀有的珠寶,品相極其講究,顯然有些年頭了。
“這是朱姑娘的髮飾吧?”李元芳在一旁低聲問道。
狄仁傑點了點頭,心中疑惑重重。“如此精緻的物品,朱家小姑娘平日裡可不會隨意丟棄,想必此物背後另有隱情。”
“狄大人,您是說——”李元芳眉頭輕皺,目光中閃過一絲靈光。
“這件事並非單純的遭遇鬼神,更像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製造的假象。”狄仁傑堅定地說道。聽到此言,李元芳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隨即無聲地跟了上去。
經過進一步的詢問和調查,狄仁傑發現一些可疑之處。朱菁的友人時常來訪,然而從未見過她的未婚夫,大眾只在流言中隱約聽聞。此時,朱榮神情恍惚,似乎心中有愧而不敢言。
“朱老爺,您可知朱姑娘的未婚夫?”狄仁傑直視著朱榮,冷靜地問道。
“他……他叫李承志,是個讀書人,但他幾乎不來朱家……”朱榮的聲音低微而顫抖。
“為何不來?人皆知你們朱家乃富戶,李承志卻總不來探視,定有蹊蹺!”李元芳插言,她愈加感覺事情的複雜。
朱榮木然,幾乎不敢抬頭:“他……他近來日益和我家疏遠,常在外遊玩,不知是如何用意。”
狄仁傑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朱菁今晨恍惚的情景,似乎在發覺正中此人的懷抱。他輕聲鼓勵李元芳:“去查查李承志的動向,去尋一尋他與朱家之間的關係。”
外面夜色漸濃,二人隨即分開,各自尋找線索。
經過幾日的調查,李元芳歸來時面色陰沉,直接找到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