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挽救失足的慕容少年

40、不惜身成灰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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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個蒼老肅穆的聲音道：“阿彌陀佛，蕭施主，你喚老衲前來此處，有何貴幹？”

&esp;&esp;蕭遠山呸了一聲，恨道：“玄慈！你這犯盡戒條的老禿驢，休要再裝模作樣了。你進來看看，這地下坐的都是你什麼人？”

&esp;&esp;玄慈並未動作，而是在原地唱了聲佛號，彎腰行禮道：“二十多年前雁門關一役，的確是老衲對不起施主。這些年來，我一直心懷歉疚，深覺無法補償當年犯下的罪孽。”

&esp;&esp;得知虛竹的父親是少林方丈玄慈的時候，慕容復對這個驚天八卦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太大情緒波動，但一聽得“雁門關”三個字，他的神色馬上鉅變。王語嫣悄悄探手去握他的手，只覺他一向溫熱的指尖竟有些涼。一時間，竟像又回到了當年在樹上監視慕容博時的情景，她心頭微酸，與他十指交扣。

&esp;&esp;蕭遠山哈哈一笑，笑聲中滿是蒼涼與激忿：“你明白就好，如今你便來補償一下犯的罪孽，如何？”

&esp;&esp;玄慈向前行得數步，藉著月光看清地上的葉二孃與虛竹，失聲道：“這是……”

&esp;&esp;“這是你婆娘和你的私生子！”蕭遠山沉聲答道。

&esp;&esp;玄慈震驚地看向葉二孃，後者含淚地向他點了點頭。

&esp;&esp;“阿彌陀佛，蕭老施主，你和令郎分離近三十年，不得相見，卻早知他武功精進，聲名鵲起，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漢，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兒日日相見，卻只道他為強盜擄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為此懸心。”玄慈說到此處，微微一笑，“果真是因果報應，一報還一報。”

&esp;&esp;玄慈未將喬峰的身份說出，而只是模糊地描述了一下，是為著要讓葉二孃與虛竹少知道些內情，蕭遠山不起那殺人滅口的心，這母子倆的危險也就小些。

&esp;&esp;慕容復聽到此處，在心下暗自思忖，哪一位江湖上負有聲望的英雄好漢才是玄慈所說的那一人？他思維敏捷，從蕭遠山殺全冠清、汪劍通突然病死這兩件事上想去，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身影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王語嫣見他神色有異，便用眼神詢問，慕容復抬起頭，用口型說道：“喬峰！”

&esp;&esp;王語嫣大為驚訝，同時又鬆了口氣。慕容復能自己推測出這件事來，她便不用想盡辦法去暗示了。她定了定神，只是有點擔心慕容復，好朋友變成了世仇之子，他此時心中必是驚濤駭浪。

&esp;&esp;見她眼神裡寫滿擔憂，慕容復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esp;&esp;虛竹似是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瞪著雙眼懵懵懂懂道：“娘，我不大明白，這位施主說，方丈是我爹。方丈真的是我爹？為什麼一夜之間，我又有了娘又有了爹？”

&esp;&esp;葉二孃無言以對，痛哭失聲。玄慈目光復雜，嘆了一口氣，想向虛竹伸出手去，摸摸他光滑可鑑的腦門，終還是收了回來。

&esp;&esp;“兒子這一報還了，老婆這一報呢？”蕭遠山喉頭滾了滾，眼睛紅了，“一個半點武功也不會的女人，你們也忍心下得去手？還說什麼佛門慈悲？”

&esp;&esp;玄慈又唸了一聲佛，閉著眼道：“蕭施主，你欲如何？若是老衲身死，便能贖清這一罪責，便是萬死我也不會推辭的。”

&esp;&esp;“你死？沒那麼便宜！”蕭遠山走至葉二孃與虛竹身邊，將掌平放在葉二孃天靈蓋處，“你嚐嚐我當年妻死子散的滋味，如何？”

&esp;&esp;玄慈向前邁出一步，阻止道：“蕭施主，我作的孽與她無關，還請高抬貴手，老衲立刻自絕於你面前。”

&esp;&esp;葉二孃一驚，哭叫道：“你不可這樣！我這輩子已經是這樣了，死了還落清淨。你是少林方丈，怎麼能為了我這樣的人赴死？”

&esp;&esp;蕭遠山冷笑一聲，抓住葉二孃頭髮，指著她臉說：“他會為了你而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一個讓你未婚生子，之後二十多年對你不管不問的男人，會為了你而死？他只不過不想多造殺孽，他是為了他媽的佛祖而死！女人和佛祖他都要，他就是個他媽的虛偽的老和尚！”

&esp;&esp;葉二孃瞠目結舌，待要維護玄慈，卻說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