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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既出,臺下兩人皆大驚失色。
蘇綰自是驚嚇不小,斂目嗔問:“時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我不是寶蟾,拍賣交易並不算數。”
時楓不予回答她,衝知事喝道:“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知事不敢回嘴,眼睛瞪溜圓。他雖不曉得發生什麼變故,怎麼寶蟾不是寶蟾,自己又何時成為冰山客。但他憑藉多年官場打拼經驗,情知唯有閉緊嘴巴方能活得長久。況且,那女子美若天仙,若能一嘗芳華,這一票絕對賺大發。
知事嚥了口涎水,“屬下遵命。”言畢,伸出手抱蘇綰往床榻上拖。
蘇綰大駭,“時楓,你瘋了!我可是蘇家二小姐,溫侍郎的未婚妻。你毀我清白,項上人頭難保!”
蘇二小姐與戶部溫侍郎的婚約,京城舉城皆知。知事心內一震,手上動作慢下來。他曉得如何在官場爭鬥的夾縫中生存喘息。
時楓噗嗤笑道:“你說什麼瘋話,蘇二小姐乃大家閨秀,書香門第,又怎會出現在春月坊?”
嘴角一撇,“寶蟾姑娘想賴賬?本將軍可不允許這種店大欺客的齷齪伎倆發生。”
男人瞥了一眼知事,“娘們唧唧磨蹭什麼?撕爛她的衣服!”
知事不敢違抗指令,伸手扯弄煙雲羅紗裙,嘴裡小聲嘀咕:“得罪了,得罪了。”
女人尖叫著,死死拽住衣襟,絮泣掙扎。
“自作自受。”
男人覷著蒼白麵龐,鳳眸愈加晦暗,猶如一團化不開的濃墨,向內一看,摻雜五彩斑斕的罪惡。
蘇綰腦中一片空白,自己竟然蠢到自投羅網,捕獵者反被野獸摁在爪下。
困獸猶鬥。
手刀猛砍對方喉嚨,膝蓋用力向前一頂,恰擊中柔軟圓滾處。壓在身上的沉重軀體,瞬間如蝦弓反彈,“啊”的一聲,嚎叫跳離彈開。
隨手扯下朝雲髻金簪,揮舞手中,眼眸剛毅如鐵,“誰都不許碰我!”
“嘖。”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入耳際,“不過人盡可夫的賤貨,裝什麼烈女忠貞。”低下鳳眸,滿眼的輕蔑之色,“兩千忒抬舉你,至多二十。”
蘇綰渾身不寒而慄,第一次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對方無論從體力、智慧、經驗、地位,甚至氣魄及膽識,皆遠遠完勝於她。面對這樣一位強大的敵手,她渺小如芥子,簡直毫無勝算。
“時將軍。”
蘇綰抬起潔白高傲的額首,凜然道:“奴家不為求財,自然談不上賣身。不過是想借助將軍的羽翼,庇護奴家周全。既不圖財,亦不害命。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何苦為難奴家弱女子?”
不知是“庇護”還是“弱女子”字眼,觸了時楓的黴頭,令他忍不住鳳眸一凜,低頭琢磨怎樣回懟她。
然而蘇綰沒給他插嘴機會,“今日之事,全屬誤會。我只想拿回我孃的遺物,就是你競拍到手的銀盒。你把它還給我,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她將事情經過,隱去九香身世部分,原原本本解釋給時楓,包括她如何扮作段公子,又如何誑得寶蟾。言辭鑿鑿,並無半點虛假造作。
一切盡在時楓掌握之中,他早已猜透這局“仙人跳”本質,對蘇綰所言只為拿到銀盒,一字不信。
“滿口胡言亂語,你設計陷阱企圖敲詐勒索,本將軍暫不深究。你冒充花娘誆騙朝廷命官,按我大熹律法,其罪當誅。”
男人抬起頭,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彷彿期待一場好戲上演。
按律當誅。
上一世熟悉話語,反覆遊蕩耳際:“斬發如斬首”,二者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時楓,你我之間恩怨,於公於私都是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非要斬盡殺絕?”蘇綰悲慼道。
男人卻絲毫不買賬,掀眸涼涼睇她,“廢話少說,誰讓你招惹了我。你的死期到了,蘇綰。”
轉身命令知事:“死未?沒死起來,綁了這賤女人。”
知事從地上掙扎爬起身,雙手捂住襠部,扭扭捏捏向她奔來。
情勢萬分緊急。
噹噹噹——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響起叩門聲,震得屋內一眾人等措手不及。
“請問,冰山公子在否?妾寶蟾前來侍寢。”
糟糕,真寶蟾駕到!偏偏在這節骨眼上。
抓捕三哥通敵叛國證據,寶蟾是重要的切入點,這份恩客□□的戲碼,必須唱罷全場。
時楓睨了一眼蘇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