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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的空無,地平線上的太陽昇起又落下,機車開了又停,停了又開,地圖上依然沒有具體的變化。
夜晚時黑刀將幾件斗篷裹在她的身上,自己便只靠著身上這一身,坐在篝火旁邊守夜。
他們的食物消耗量不大,但與之相對的,是黑刀的精神力一直都在下降,下降的頻率不算快,但夜晚的溫度太低、或是路上遇到了一些突發事件時,下降的速度總會變得稍微快那麼一點點。
按著黑刀自己之前的說法,他還能撐住,但秦情卻有點撐不住了。
她有點殘血恐懼症。
之前玩遊戲,揹包血瓶不是常年x99也得是開掛鎖血才有膽子去繼續走劇情開boss。
雖然新遊戲限制很多,她也不是不能根據遊戲特性稍微調整一點自己的忍耐底線,但是一旦超過了警告紅線後,秦情就會開始變得焦慮。
或者說,非常焦慮。
又是一個無事發生的夜晚,黑刀守著篝火,靠著一塊石頭闔眼閉目養神,半晌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本該早已入眠的女孩不知何時醒了,小獸尋求庇護一般慢悠悠地靠了過來,將腦袋靠在了他的頸側。
小姐應是在他旁邊靜坐許久,然後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毯子掀開大半,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他閉著眼,不說話,許久後,聽見了靠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放輕的嘆息聲。
混著夜風與篝火燃燒的聲音,黑刀被身上的溫度暖的有些恍惚起來,意識朦朧的半夢半醒之間,男人似乎聽見了一點模糊的呢喃。
若諸眾生,因其積集諸惡業故……所感一切極重苦果……我皆代受……
……
第二天太陽昇起,黑刀神色如常的去調整機車,只是在引擎發動的前一秒,依然是和之前一樣乖乖坐在他懷裡的小姐忽然拍了拍他的手臂,指了指和預期位置截然相反的另一個方向。
“我們走這邊。”
黑刀垂下眼睫,平靜的點點頭,說了聲好。
引擎聲響起時,黑刀說:“小姐,那邊應該是狼的領地。”
秦情敷衍的警惕了一秒,“是敵人嗎?”
“不算,算是可以交流的物件,但交流不一定能有用。”他說,“狼群極度排外,他們存在的時間幾乎和e-3區廢棄的時間一樣長,我被抓走之前聽到的訊息是那邊的基地高層似乎是有些意見上的分歧,最誇張的說法是可能分裂甚至是內鬥……我們如果這個時候進去,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秦情有點猶豫,一邊是即將解鎖的新卡池,一邊是好感度剛剛養得差不多、但還沒來得及解鎖誓約圖鑑的唯一一張卡,而且這也不是打關過程裡死了還能反覆重開凹數值的回合制遊戲,死了就是真死了,要想衝全圖鑑,那就只能讀檔重來的那一種。
“我們小心一點,”秦情說,抬手將自己身上的斗篷往對方身上蓋了蓋,試圖靠外力來挽救那正在流逝的精神力,“我能感覺到那附近有我需要的東西,你需要補充精神力,不能再這麼硬撐下去了。”
她扒拉了一晚上的系統後臺,才終於在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兌換商城,之前在地下鬥獸場裡蒐羅的那點破爛加上黑刀收集的一部分物資,這些好歹算是湊夠點數可以提前開啟高等級的座標定位,那裡有大量可以重新整理血瓶的地方,不管怎麼樣,先把手上這張sr的血條穩住再說。
其實最初收集血瓶的描述已經算是相當露骨的提示,散逸的殘靈,亡者意志的殘留之物,換言之能大量重新整理的地點一定是臨靠戰場或是廢墟遺蹟,有這條資訊做支撐,說明能重新整理血瓶的地方,說不定就能連帶著一起重新整理一個新卡池。
黑刀對去戰場遺蹟這件事興致不大,但正如他之前所說,只要是小姐的要求他就都會順從。
好在戰場遺蹟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並不算太遠,機車一天一夜,熟悉的螢火微光便已經進入了玩家的眼簾,在黑刀還沒做出反應,秦情已經先一步激動起來,飛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十足興奮地喊了起來:“到了,黑刀,我們到了!”
隱藏的那句話應當是我能救你了,黑刀神色安然,輕輕嗯了一聲,黑髮碧眼的豹子下意識用下頜蹭了蹭懷裡小獸柔軟的髮旋,他停了車,看著秦情第一次先他一步跳下機車,興沖沖地跑向了那一片戰場的遺蹟。
他腳步本來很放鬆,似乎是準備慢悠悠停穩機車再過去的,忽然頭頂耳朵反射性向著某個動了動,身後漆黑長尾隨之迅速繃緊,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道模糊殘影,更遠處的秦情發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