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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雖然想的很多,手上卻不敢停,連忙揮動竹棍,嘗試架開這一劍。
但梅若松陡然發現,此刻如何改變,彷彿都無法盡其全意,總會露出一絲破綻。
梅若松自己的武道,講究一個變化,在敵人出招之前,先一步看破其招式,在其之前快一步出招壓制住對方。
可面對南天一這一劍,梅若松發現,自己竟無法看破它的走勢,變得模糊不定,彷彿就是隨意刺出來而已。
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初時,梅若松雖然心中微驚,但什麼敵人沒有見過,什麼手段沒有瞧過,實戰經驗何其豐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腳下跨前一步,梅若松同時刺出竹棍,在虛空緩緩攪動,那身前的虛空,彷彿變成了一片水波,而那竹棍攪動出一個漩渦,引流萬物。
兩人三尺之內,氣勁交纏碰撞,匯聚成了兩個偌大的氣球,不斷的擠壓,不斷的扭曲變化。
慢慢的,隨著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速度也越來越慢,在拆解,在尋找……
遵循著各自的勢,將對方包容,然後化解,最後便是凌厲一擊。
此刻,二人不是欲分生死,而是這一瞬間各自意的交鋒,可能在短短一個剎那,或者一個呼吸就會分出結果。
兩人各出一招,久久保持著這一招,不散不凝,誰都不最先落下最後一點。
就像棋盤縱橫,黑白大龍互相絞殺,不到最後一子,永遠不知道結果如何。
但無論如何,兩人間也仍需一個結果,所以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招招交匯在一起。
南天一的劍光,還有梅若松的棍影,同時交錯在了一起,擦裂碰撞,火花迸濺,彷彿融到了一起。
外面,若是肉眼看去,只覺得是劍棍貼在了一起,但若是真正的觀察,會發現兩者都在微小的顫動。
而那顫動,則是兩方不住的膠著比拼。
南天一目光微凝,不慌不急,一步一步的踏出,不斷的欺壓過去,有條不紊,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規矩。
梅若松也毫不避讓,手握青竹棍,似乎幻化出一張網,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好像能夠網羅一方天地。
鐺……
一聲交碰響徹四方,光是那一陣音波,就彷彿能直透人心,若是功力淺的在場,說不得會直接被震暈過去。
兩兩分開,南天一與梅若松兩人,一時間竟已驟然錯位。
在剛才交手的位置,那地面已經深陷,而外那兩側,也不知何時裂開兩道縫隙,直有數丈。
“好小子,這招有點兒味道。”
梅若鬆開口讚歎,剛才那一下,自己手中的竹棍彷彿被什麼吸住了,那股力量,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也了不得了。
明明是一把劍,卻彷彿活了過來似的,好似有些屬於劍的意識。
那一刻,梅若松恍然間,只覺得自己不是在面對南天一,而其面對一把劍,一把嘯遊九天的劍。
這種感覺很奇怪,甚至從開未有過的,讓梅若松不由好奇南天一是如何做到的。
南天一輕笑道:“前輩,剛才
那一劍,偶有所得,接下來還望多多指教。”
梅若松撇嘴道:“打就打,有什麼招數那就儘管使出來。”
南天一提劍,點頭道:“好!”
好字剛剛落下,南天一以隨劍而動。
沒錯,彷彿不是人在持劍駕馭,而是靠著劍來帶動人。
此時此刻,人是活的,劍也是活的。
這一段時間以來,南天一瞧得見的,都匯聚到了心中,想了很多,也總結了很多。
那些,都融入到了自己的劍中。
有的說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但存在即是合理,若是隻取那好的一面,也未必能夠達到真正想要的效果。
就像這人生百態,人心更是繁雜,每一個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更有壞的一面,人無全人,不可能盡是完人。
所以,南天一就想著,自己為何非要去鑽牛角尖呢,每個人的路,每個人的人生,自然是形形色色的,並非只有黑白。
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這是無比豐富多彩的,那為何不融入自己的劍道之中,將其變得更加靈動。
萬事萬物,講究的變化,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人是這樣,那人駕馭的劍也自然是這樣。
就像是那些固定的招式,變化多端,幾十種,數百種,每一招每一式,迴圈往復的